眼见得是无人反对了,宣宁皇帝轻呼一口气,就要下旨。
然而这时,武官队列又出一人,表情严肃,“陛下,承认容棠为建安伯继承人,臣没有意见,但容家军兵权事关重大,岂可轻易交付?”
众臣一看,好嘛,是现任容家军统领王彪王将军。
也是,五万容家军兵权归了容棠,他上哪说理去?
“领兵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臣哪怕是死谏,也绝不会把五万将士性命放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手上。”
他这样一说,朝堂上又安静了。
南宫璟皱眉道:“然则之前差点让金耀阳承了爵,也没听王将军反对。”
王彪道:“本将军没有反对,是因为不是时候。就算今日是金公子要承爵,本将军也是这个意思。想拿到容家军兵权,唯有参军一条路,待其能力得到全军认可,自然兵权归他。”
一阵沉默,大臣们都明白了,王彪不想放权,要将容家军领兵权从建安伯爵位上摘出来。
可所有人都默认了继承建安伯的人也同时继承容家军,没有了容家军,建安伯还是建安伯吗?
一边是实权在握的领兵将军,一边是空有个不大不小的爵位,是个人都知道孰轻孰重。
众臣的眼神齐齐看向宣宁皇帝。皇帝眼眸微垂,金口轻启,“容棠是建安伯嫡孙,容氏嫡子,其身份确定,至于爵位……”
众臣都洗耳恭听,不知皇帝如何处理。
“封容棠为建安伯世子,待其年满十六岁,入军营接受考验。这诏书,就明日堂审之后再下吧!”
金士钊心神俱震,都这样了,还要堂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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