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战昨天把两个孩子送回家去,对他们爹娘就是一通威慑,难听话也说了,之后就躲在暗处偷瞧,看见了他们夫妻俩的勾当。
“就是一家开酱菜铺子的,对了,和我上次找的杂货铺子紧挨着。也不知道这俩夫妻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来的勇气侮辱打骂官家少爷,还敢来硬杠伯府。”
容棠笑道,“说不定他们觉得侍郎府势力更大一些。对了,我好像听你说过,唐家二房那个叫唐步云的,要过继给大房去了,就和侍郎府走的挺近。”
“唐家有三兄弟,老大叫唐远泽,曾是大理寺正四品职,二十多年前去江南查案子折在那了。唐大人的朋友可怜她们孤儿寡母,为他们请了朝廷抚恤。陛下曾经答应过他们,要是唐大公子唐出云十八岁考不上功名,给他赐个末等男爵,也算有个指项。就是这二房不做人,仗着儿子多老是欺负大房。十多年前,唐出云也离奇失踪了,唐家二房更是肆无忌惮,这几年接连侵占大房宅院,听说唐大夫人只余一个小院容身了。就这样也不算完,二房又惦记上大房的这个小爵位,非要把次子唐步云过继给大房,到十八岁上接这个爵位。听说二房夫人的这对娘家兄嫂,就时常跟邻居吹嘘他这个二外甥是勋贵子弟。”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前厅,容秀刚想开口问两句话,容棠顺手抄了旁边丫鬟的鸡毛掸子,上下左右翻飞一顿抽,把这对酱菜铺子少东家给抽得哭爹喊娘,爬着在地上乱躲。
奉掌柜气坏了,手直抖,“容世子,你还讲不讲道理,我们都来赔礼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奉娘子更是心疼的肝儿呀肉呀的护两个儿子。
容棠停了手,好整以暇,“我让你们来伯府磕头道歉了吗?我是让你们去唐大人门口磕头道歉。另外本世子也说过,见他们一次打他们一次,这还是他们跑我家里来找的打,怪的着谁?”
“你……”
“别跟本世子说什么道理了,就是这道理,他也不在你家那边。容战,既然他们没有那个自觉,你带人押他们一家人去唐大人家说说道理,趁着天还早,兴许唐大人还没有去上职。”
容棠应一声,一手揪一个,拖着就出门向唐府方向走,奉家夫妻抵抗不过,哭着喊着往外撵,陶管家则是喊了几个家院跟去助威。
容秀简直都惊呆了,她全程没说一句话,这人又打了一遍,还拉去亲家那里讲道理了。
”棠啊!能给太姑奶奶说说事情原委么?我不想人家找上门来,我找不到词回骂。”
容棠正是留下跟她说事情的,免得她两眼一抹黑,被人带偏了想法。
听了奉家俩儿子干的事,容秀目瞪口呆,这种,属实打的不亏。
“可是棠啊,你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一顿揍,外人不知情的,都说你不讲道理欺负人,长此以往,你的名声就坏了。就是占着道理,上京也讲究动口不动手,喜欢打人的,多少都让人诟病一声脾气暴虐。”
这孩子,要打人也不能明着打,暗地里找人下手啊!
“我有分寸,太姑奶,我还有事先走了,让厨房别做我的饭。”
“哎这一大早的,怎么又要走了?这伯府是妨你了怎么地,就连一顿饭都吃不得了?”
“真是有事,吃完饭晚了……”
说话不及,人没影了。
姚妈妈在一旁笑道:“姑奶奶,我听陶管家说,世子忙的很,一天天脚打后脑勺,恨不得一个人劈开两半操心。咱伯府里有你看着,出不了大事,容家村那边和富新庄那边,才真是离不开他。”
容秀不免气恼,“真是欠了这些祸害的,全指望一个孩子,可这没有世子的建安伯府,还是伯府吗?”
姚妈妈眼神闪了闪,说道:“姑奶奶,你要是没处玩去,可以递牌子进宫,找容妃娘娘说话去。”
容秀神情落寞,“我去了,宫里会不会嫌我不祥?”
“姑奶奶,这和那说不着,你偶尔进宫去,才显得咱伯府有人,娘娘母家有人。不去,娘娘有个什么事,也没人给她参谋一下。你不是怕世子名声被人搞坏了吗?就唐家出的这事,你就可以把来龙去脉分说清楚,也让娘娘心里有数,将来别人拿话刺她,她也有话怼回去。”
容秀一听,有道理。
却说容棠发力追去,也在唐家父子出门上职前,把人堵府里了,果如他猜想的那样,唐扶云今天骑的是他自己的马,不是容棠的。
容战一人给了两少东西一脚,把他们踢得跪在了唐大人面前,哭得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