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前房间是什么情况,回过头就发现塑料锁已经自己扣上了!
早已吊在嗓子眼的心再度上涌,我有种马上就要吐出来的感觉。
我搓了搓手,赵广顺给的纸条已经被汗水给浸湿。
我回头看着身前的房间,进门是一条小过道,过道上只摆放着一个鞋架,我扫了眼,看见了几双破破烂烂的布鞋。
唯有最底下的一双鎏金短靴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起来门外晾晒的灰色褂子,这好像是一整套的!
我咽了好几口唾沫,才克制住自己怦怦跳个不停的心,秃顶老头的声音传来,很不耐烦。
“还傻愣着干什么!”
他难听的声音如同催命恶鬼发出的,只是都走到这一步了,我握紧了双拳走过过道,入眼是这个房子的客厅。
客厅没有开灯,很昏暗,窗帘也是半拉着,微风轻拂,飘动的白纱后面好像有一个人影在不停晃动着。
角落里摆着一张沙发,上面有很多补丁,褪去了原来的颜色,却仍旧显得很突兀。
视线转动,客厅的另一头还有一条过道,过道两边是卧室,顺着过道抬起头,我看见了一抹微弱的红光!
红光微微晃动,映衬着底下的一座灵堂,第一眼我有些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确认那是一座灵堂之后,恐惧感更甚!
灵堂的屋檐上挂着两盏红色的小灯,应该是用了挺长一段时间了,灯光比较微弱,迷迷蒙蒙的。
灵堂正中央坐落着牌位,隔得有点远,我看不清牌位上面写的什么字。
恍惚间好像看见牌位底下还有一个小盒子,盒子上面是一颗黑不溜秋的珠子……
“坐吧!”
秃顶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被吓了一跳,视线赶紧从灵堂处收了回来,看见他撑着沙发一角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地坐下。
他像是快要散架的骷髅,风吹就倒。
撑着沙发的手和他的脸一样也是皱巴巴的,表皮已经干枯,似乎只要有一个破口,就可以直接撕开看见底下的骨头!
老头整个人好像都不剩多少血肉了,血管暴露在表皮之下,能看见的却只有青紫色。
我拉了张椅子坐到他的斜对面,我总有种错觉,灵堂的方位好像有人在偷摸盯着我看!
所以我刻意避开了过道,这才好了一点。
秃顶老头没在意我的举动,他那双翻白的眼睛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看,好像要把我看出花来。
我不敢乱动,就是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坐下来,弄的现在坐立难安。
“我可以帮你摆脱鬼魂的纠缠,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秃顶老头总算开口了,我如蒙大赦,整个人从紧绷着一下子松弛了下来。
“要多少钱,太多的话就算了!”
我手头紧得很,就陈生上次给我的三百夜班补贴。
秃顶老头没有回答我,而是起身晃晃悠悠地走进了一旁的过道里,我不敢跟上去,过道尽头摆着的灵堂让人望而却步。
咔哒!
一声脆响,我紧绷着的心弦瞬间断了,整个人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想要过去一探究竟。
还没等我走到过道口,秃顶老头捧着一个黑色的丝绒盒子从过道里走了出来。
老头的动作很慢,两只手捧着看上去特别重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
干枯的手臂在此时却爆发出莫名的力量来,显得十分稳固,一点晃悠都不带。
老头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盒子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颗黑不溜秋的圆润珠子。
珠子一端一条细细的银链串着,这银链像是直接穿进了珠子里面,看起来不是很牢靠。
老头把珠子连着银链拿起来递给我:“从今天好好开始戴着它,不干净的东西就不敢再缠着你了!”
老头努力地想要表现出慈眉善目来,可他丑陋的面容和干哑难听的嗓音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我抬起颤巍巍的手,还没等我去接,老头的手就松开了,黑珠子落在我的手上,触感特别奇怪。
软糯糯的,又有点弹性,我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下,上面还分布着一些暗红色的细线!
近前一些,我的鼻子下意识地动了动,闻到了一股子淡淡地腐臭味。
我微微皱眉:“老先生,这颗珠子要多少钱?”
“你给不起,我也不要钱,至于我的报酬,过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