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
我拿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的蛆虫和各种杂秽。
蛆虫很多黏在了一起,掺和着血将要凝固,清理起来特别麻烦,我得用扫帚不停地去搓才能搓掉。
同时还不断散发着恶臭,让我的胃里不停地翻江倒海,我现在很怀疑自己的鼻子之前是不是失灵了。
女人在一旁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们倆同时沉默下来,接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女人突然开口,语气很冷硬。
但我可以察觉到其中夹杂着的未消除的怒意。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刚才在外面敲门的人明明是我们公司的经理陈生,我看的很清楚!”
回想之前,陈生的样貌和声音都在我的眼前浮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刚才进来的根本不是活人!地上的东西你也都看见了!”
女人的双眼迸发出怒火来,她指着地上还在蠕动着的蛆虫,苍白的手微微颤抖着。
她并不是害怕,而是很生气。
这让我感觉女人好像特别在意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和她之前分明是陌生人来着。
至于地上的蛆虫和杂秽,我低头看了一眼,还是觉得非常恶心。
我感到难以置信,但现在转头想想,陈生之前确实挺奇怪的,一改往常的态度,表现地非常温和。
平日里陈生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更别提跟我献殷勤了。
可刚才他不仅一直在笑,态度还非常客气,俨然一副要对我多加关照的模样。
如果不是我了解陈生的话,还真会以为他是一个很好的领导。
我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那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站直了身体,一只手扣在接听台上轻轻地敲动着,声音很沉闷,却扣人心弦。
“之前你戴的珠子是专门用来吸引鬼的!”
闻言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女人,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端倪来,直觉告诉我她在欺骗我!
可我发现女人的表情依旧很淡漠。
她和我的双眼对上,没有半点心虚,半步都不肯退让。
不过提及珠子,我回过神来,一脸怀疑地盯着女人:“你先是偷走了我的珠子,现在还在这里和我危言耸听,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我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女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根本无法信任她。
我只愿意相信我所见到的事实,而事实就是我在戴上珠子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小女孩了!
女人似乎是猜出了我心底的想法,她提醒我道:“戴上珠子之后你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闻言我愣了下,虽然怀疑女人,但还是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很快我就想到了一件事情,脸色陡然一变。
“好像接听室的敲门声就是在我戴上珠子那天开始出现的,之前一个礼拜的时间我确实没有碰到敲门声,也没有听见女人喊我的名字……”
我小声嘀咕着,不过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想。
更加准确地说敲门声应该是在我被调整到夜班之后才开始出现的。
之前也不见陈生提醒我夜里不要开门,说到底还是时间点的问题,只有后半夜才会出现异常!
女人不知道我心里的波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敲击桌面的声音,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后她突然开口:“戴着珠子你本就命不久矣,现在又给鬼开了门,你应该活不过三天了!”
她一番话下来直接定下了我的死期,语气十分笃定!
我感到非常恼火:“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珠子的事情还没解释清楚,现在就说我活不三天了!”
“你爱信不信吧!”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女人没有再辩解,而是打开了身后的大门。
嘎吱!
随着大门被打开,一股冷风迎面袭来,不知不觉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入眼是深邃的黑暗,接听室的对面是一片林子,此刻看去,隐隐约约间我总感觉有人影在里面不停晃动着。
“你好歹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把我的珠子还给我!”
我看女人好像准备离开接听室,我赶紧追了上去。
女人却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