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宁采儿大眼瞪小眼,我在等待宁采儿发话。
宁采儿表现的很淡然,似乎并没有把敲门声放在心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敲门声不停,手机铃声亦然,房间里两种诡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毛骨悚然,心跳加速,嘴巴变的十分干涩,恐惧已经将我彻底笼罩了!
“你怎么不去开门?”
宁采儿突然开口说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不带一点情绪!
我看着宁采儿感到十分诧异:“外面难道不是不干净的东西吗?我可不敢开门!”
我很坦诚也很直白,对于门外的东西我根本不敢面对,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没想到宁采儿却一脸淡然地说道:“外面是活人!”
活人?!
我十分惊讶地看着宁采儿:“你确定没有搞错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
宁采儿没有再搭理我,而外面的敲门声一直不停歇,如果说是一个活人未免有些奇怪了……
但我还是鬼使神差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客厅门口。
老旧的房门被外面的东西不停地敲打着,晃动地特别厉害,给人一种马上就要倒塌的感觉。
我有些紧张,手心已经开始不断地冒汗了,但想到宁采儿说的外面是一个活人,我还是一咬牙拉开了房门!
“用下厨房!”
是徐沫!
她提着一袋子菜走进了我的宿舍里,额前的刘海用发夹夹起来,露出苍白的脸。
徐沫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进门之后越过我径直走进了厨房里。
然后我就听见一阵鼓捣声,动静不小,原本安静的房间瞬间变的吵闹起来。
我微微皱眉,探头出去左右打量了一眼。
走廊上很昏暗,徐沫的房间里没有亮着灯,她好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
最近我们交接班的时间有一些变动,我改成了全夜班,徐沫则是下午班,三班倒,我距离交接班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我有些不安,关上房门之后走到了厨房的门口。
厨房的拉门已经被徐沫关上了,我站在外面只能看见一个正在忙来忙去的倒影。
我想要开门进去一探究竟,可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问问宁采儿再说。
卧室和厨房有一墙之隔,徐沫没有发现宁采儿在这里面。
“她真的没有问题吗?我们不用管她?”
我很不放心徐沫,因为之前也是这种情况,徐沫莫名其妙地来借用厨房,然后我就吃了死人肉,而死人肉是经由徐沫之手的!
没想到宁采儿却十分笃定此刻在厨房里忙活的徐沫是个活人,她有些僵硬地摇摇头:“不用管她,你死了她都不会死的!”
我被宁采儿这话给噎住了,微微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徐沫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是活人,一个命很硬的活人,这种人很难死的,不像你……”
“像我怎么了?”
我看向厨房的方向有些羡慕地嘀咕着:“命很硬的人是不是就不用害怕不干净的东西?”
“你命短!”
宁采儿说话的时候不带一点情绪,很客观地阐述一个事实。
我感到害怕的同时也有些无语:“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不过既然宁采儿说了徐沫是个活人,我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只是想想还有点不放心,万一宁采儿看走眼了呢?
“我去厨房帮忙打打下手!”
我和宁采儿说了一声,宁采儿没有出言反对,像是默许了。
至于宁采儿现在的状态我也看不出好坏,仍旧是紧绷着身体坐在床头,我离开卧室真的不要紧吗?
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转身走到了厨房门口,说是来帮忙打下手的,但我其实是想来监视徐沫,同时观察徐沫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哗啦!
拉开拉门,入眼是狭小的厨房,摆放着一些老旧的厨具,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煤气灶了。
徐沫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正在半空中比划着!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徐沫没有搭理我,她改为双手拿刀,然后在粘板上开始用力地磨刀。
见状我松了一口气,刚才的画面我还以为徐沫是准备拿刀砍我呢!
徐沫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