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的最后一个小时我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得闲我掏出手机来查看了一下最近的新闻。
昨天夜里秦升母亲有一句话让我如鲠在喉,她说要我给她全家偿命,可秦升父亲明明还活着,我当时就在想秦升父亲该不会也死了吧?
当时情势危急,我没有功夫细想,现在天亮了,我想要好好调查一下,既然上次秦升的事情可以顺利解决,说不定秦升母亲也是可以彻底解决的。
可惜我在网上查了一通,找到的新闻都是很久之前的了,我基本上都看过,没有什么用处。
网上关于秦升父亲的新闻少之又少,很多相关新闻甚至连提都不提秦升父亲……
“要不去秦升家看看?”
想想还是挺有必要的,早点弄清楚秦升父亲的情况,说不定还能从秦升父亲那里得到一些相关有用的情报。
一味地逃避是没有用的,老瞎子和宁采儿都说我活不过三天时间,眼下看似已经度过了两天了,可并不意味我只要熬过了三天就一定能够活下去。
或许……第三天的黎明就是我的生命终点呢?
小命只有一条,我可不想用来做无谓的赌注,我选择主动出击!
交接班的时间一到,我迅速离开公司,并没有等到徐沫,我也没有义务等。
出了公司大门,我直奔公交站台,老旧的公交车准点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现在已经轻车熟路了,上车之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要去调查秦升父亲的情况,我今天估计就睡不了多久了,要是得空的话就在市区找个地方将就一会儿。
公司站上车的人还是只有我一个,司机师傅瞧见我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小伙子,今天还去老城区啊?”
“不去了……今天就在市区下车!”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和司机的对话,似乎不止是陈生认为老城区被拆的一干二净了,公交车司机也一样那么觉得。
昨天是没空仔细问,我也不太相信,可昨晚老瞎子给我的黑珠子失灵之后,我心底的怀疑就开始生根发芽了。
我主动搭话:“师傅,你一直跑的城郊到老城区的路线吗?”
“对啊,都跑了七年了,不夸张地说,这一路上的花花草草我都记得很清楚!”
公交车司机的话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不够我也不指望公交车司机能记住一路上花花草草的位置,老城区才是问题关键。
“那你昨天和我说老城区已经全部拆迁了,你对老城区了解的多吗?”
公交车司机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显然是憋了很久了。
“小伙子,我昨天就和你说了嘛,老城区那都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是一片废墟了,我看你连着两趟往老城区跑,我就在想你是不是里头的钉子户啊?”
公交车司机说的特别认真,并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我紧紧皱起眉头,心底有些发毛,如果老城区真的都被拆的一干二净了,那我每天看见的房子还有我住的别墅都是什么东西?
嘎吱!
公交车突然一个急刹车,原来是到站了,我的思绪被开启的后门打断。
下意识地看过去,上来了两个挑着扁担的老头,扁担两端是一些红薯,应该是打算挑去城里卖的。
公交车司机似乎对红薯很感兴趣,很快就不搭理我了,转头和两个老头唠起来。
我也没有再追问公交车司机,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亲眼所见加上亲身体会才足够准确。
说不定老城区其实有一部分没有拆干净呢?
我抱着侥幸心理暂时搁置了老城区的问题,我开始琢磨今天见到秦升父亲该说些什么好。
从上次的接触来看,秦升父亲还是挺好说话的,或许我也不用太担心……
不知不觉间公交车停靠了四五站,总算是驶入市区,我在距离秦升家最近的一站下车,照例买了一些烟酒,然后直奔秦升家而去。
只是刚刚走到小区门口,我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小区大门口挂着七八根用绳子扎在一块儿的柳枝,保安室门口还贴着些黄符,乱糟糟的。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我记得我以前的一个老同事和我说过,每当有人意外死亡的时候,为了辟邪有些人家就会在门口挂柳枝。
再看保安室门口的黄符,上次来还没有眼前这种阵仗呢,难不成秦升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