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下意识地把手往回缩,老船夫发现我的不对劲,抬起头来看向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有些疑惑。
看上去特别正常,我并没有从老船夫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
对了!
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或许在现实中只是碰巧老船夫拉着我的腿挪了挪位置罢了。
老船夫常年在河上跑船,之前又一直顶着冷风握浆,手比较冰凉也是正常的事情。
“没……没事,对了,老先生我昨晚真的是一上船就睡着了吗?”
我岔开话题,老船夫也没在意,笑着点点头:“是啊,一开始还吓了我一跳呢。”
老船夫看着还挺好说话的,我动了心思:“那老先生你有看见我的一个朋友吗?他开着一辆车……从上面掉下来按理说动静应该不小。”
“没有,老头我就看见了你一个人,夜里在河两岸跑船的人只有我一个,你朋友肯定没有过河,说不定是先回去了呢?”
现在想想还有点不真实,老船夫的回答和我之前在梦里问老船夫时的回答是不同的。
不过现在老船夫说的肯定是真话,看来赵广顺要么是先离开了,要么就是还藏在河对岸的某一处。
等等!
夜里跑船?
我微微皱眉看向老船夫,老船夫正弯着腰在岸边收拾着捆绑小船的绳子。
“老先生……”
“别叫我先生了,咱是个没啥文化的人,可当不起先生两个字,你叫我老徐就行了。”
我顺坡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徐为什么夜里还要在河两岸跑船啊?”
老徐背对着我蹲在地上,听到我的问题,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良久,老徐的声音才幽幽传来:“总是有些人要在夜里渡河的,白天我抢不过那些小伙子们,就只能在夜里赚点钱养家糊口了。”
原来是这样……
我回头望向身后的村子,因为整个村子刚好处在裂缝底下的缘故,看上去有点灰蒙蒙的。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村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没人在意我。
我的视线短暂地在经过身前的每个人身上停留,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村民们身上穿着的衣服大多是十几二十年前流行的款式,放到外面怕是只有叔叔伯伯辈的人还在穿了。
主要是年轻人也一样,穿着是蛮有精神的,就是对我一个外来者而言有些违和。
“老徐,村子里和外界的来往多吗?老徐?”
我回过头却发现老徐已经不见了踪影,小船已经被捆绑好了,旁边有三五个年轻人走过来,身上穿着老式的立领衬衣。
看见我,打首的一个挠了挠头问道:“小子,你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吧?”
我还在到处找老徐的踪影,闻言看向眼前的年轻人:“对啊,我是来找我的朋友的。”
“朋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说来我们听听,村子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
“我朋友叫徐……徐……徐花!”
我多长了个心眼儿,徐沫说了,她家里人想要她去死,我要是报出徐沫的名字,可能会生出些麻烦来。
村子里显然没有叫徐花的人,我就是随口胡扯的,对面的年轻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
我趁着他们愣神的功夫迅速转身离开,比起对面这些年轻人,老徐看着还是比较靠谱一点的,找到老徐再慢慢问个清楚。
还好我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很另类,混在人群里不算扎眼。
冥河村占地面积应该不小,沿着裂缝一直往后看不到尽头,两边倒是有限,头排看起来就三四十户人家出头。
我加快脚步混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面,左拐右拐地又走进了一条很窄小的小胡同。
整个村子的采光本就不好,身处小胡同里就和傍晚时的感觉相差不大。
我掏出手机看了眼,运气不错村子里居然是有信号的,虽然信号很弱,但应该可以支撑我打电话和发短信了。
我本能地想要给赵广顺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的情况,可赵广顺根本没有给我留联系方式,上回问了就说自己没手机。
我有点无奈,打开通讯录找到了徐沫的手机号码,尝试着拨通,可和之前一样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迟疑了片刻打开短信编辑:“徐沫,我已经进入冥河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