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起身,但脚踝疼的要命,刚刚站起来一点就不得不坐下来缓缓。
不过我也确认了一件事情,地道是比较矮的,我要是站起来的话甚至可以直接钻到外面去。
所以出去倒不是什么问题了现在,但是就这么出去我肯定是不甘心的,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说不准切肉的密室就是要通过我现在所处的这条地道才能够抵达的!
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脚踝一边凝望着眼前的人骨,眼尖的我突然瞥见人骨屁股底下压着一块小布条,我当即眼睛一亮将布条抽了出来。
布条很湿润,但有一个角曾经似乎被火烧过,带着点焦黄色,还有一定的残缺。
布条原先应该是一个袖标,看着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来着……
等等!
我想起来了!
眼前的布条在我之前所经历的梦境里就是孤儿院的院长还有老师们手臂上戴着的袖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面应该绣着眼前人骨的名字!
我翻看着布条,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名字,叶榕!
“这怎么可能?!”
我一脸震惊地看着手里布条上的名字,再抬头看向眼前的人骨,突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很快就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我差点糊涂了,布条归布条,又不一定就是属于眼前人骨的,或许有一种可能是叶榕不小心遗落下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我自己手上属于叶榕的布条只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不可能是属于眼前的人骨的!
很快理智就占据了上风,虽然我不清楚叶榕具体有多高,但怎么看也比眼前的人骨要高挑许多,两个人的身形就有很明显的差距……
等等!
我比对着比对着,突然发现眼前人骨的身形特别像一个人,一个我现在印象很深刻的人!
没错!
就是所谓的院长妈妈,也是叶榕的亲生母亲!
好像能够对得上了,如果眼前的人骨是叶榕的母亲,也就是院长的话,那么她身上带着绣有叶榕名字的袖标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了!
可院长为什么会死在这种地方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果切肉是真实存在的,那身为切肉的主导者,院长恐怕没那么容易死掉的。
本以为我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结果一脚踩进这个坑里,又有许多问题随之浮出水面。
叶榕那伙人包括阳光孤儿院在内实在是有太多太多的未解之谜了,弄得我现在脑子也是乱糟糟的,没有丝毫头绪,不知道从何而解。
看着眼前的人骨迟疑了许久,感受着脚踝处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点,我咬咬牙将人骨挪到了一边去,给自己腾出一个可以勉强钻过去的空间。
人骨很重,一个人的重量有近一半是来自于一个人的骨架的,一副完好无缺的人骨少说也有个几十斤重。
在狭小的空间里,我想要给自己腾路就得一直勉力抵着人骨。
该说不说这种事情换一个普通人来做的话,或许早就受不了了,也就是我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以前强出了许多,才能够勉强做到。
我钻过人骨之后也没多想,直接就松开了手,没想到人骨摇摇晃晃地居然直接倒向了一旁的墙壁。
砰地一声闷响,人骨在磕到墙壁之后也不知道是引起了什么连锁反应,居然直接散落成了一块又一块,顷刻功夫就彻底散架了!
“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眼前的人骨很有可能是属于院长的,可毕竟死者为大,应有的尊重还是要给到位的,我现在很忌讳这些事情,心底是真的很愧疚,早知道应该小心一点的。
不过愧疚过后,该做的正事还是不能落下,我忍着疼开始向前爬行,在矮小的地道里能够不用匍匐前进我就已经很满意了,爬行倒是不算什么。
只是地道里似乎进过水,虽然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但地面上还是有些黏手,我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脏的差不多了,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膈应。
但为了探知真相,这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脚踝处的疼痛感渐渐减弱,还好没有摔的特别严重,应该是在慢慢消肿,毕竟我也没怎么用脚上的力气。
我的大脑也跟着渐渐清醒过来,只是具体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我总算是闻到了熟悉的古怪味道!
我原先闻到这股子怪味的时候心里会很不安,但现在反而有些惊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