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外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包括从前面一节车厢里走出来的古怪人影……
刷刷刷!
我将耳朵贴近了铁门,没有听错,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拖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远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前面的一节车厢,隔着玻璃窗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但大概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叮咚!
头顶的广播再次传出提示音,特别大声,我往后退了两步,刚好广播里传出了之前听到的公式化的女人声音。
“各位旅客,列车刚才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在我们乘务员的处理下已经成功解决了问题,请各位旅客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好好睡觉……滋滋滋!”
又是以电流声结尾,仿佛是一个专门的提示音,电流声响起之后,车厢里怪异的乘客们瞬间恢复了正常,但只是相对刚才的表现正常罢了。
乘客们就像是听话的孩子,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迅速闭上双眼开始睡觉,短短片刻,车厢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站着了。
幸好我的身边有一个空位置,我赶紧坐下来然后闭上了双眼。
我根本没法睡着,也不知道其他乘客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听广播的话?
再就是秃顶老头的离奇消失……
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尿意涌上心头,我一整天下来就喝了个水饱,现在难免会想要上厕所,而且还挺急的。
车厢末端倒是带有一个厕所,可现在的情况下,我哪里敢去上厕所,只能先强忍着尿意。
嘎吱!
我离车厢前端的铁门特别近,清楚地听见铁门被人打开了,紧接着有人走进了车厢里面,脚步声很沉重,听着像是在地上拖行。
我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底特别紧张,但越是紧张,尿意就越是强烈,我有点憋不住了。
很想睁开眼看看开门的人究竟是谁,可想到之前秃顶老头的忠告,我有很强烈的预感,如果我不听从广播的命令好好睡觉的话,很可能我会成为下一次广播被乘务员解决的问题!
踏踏踏……
脚步声渐行渐远,听起来是朝着车厢末端去了,此刻我身前的铁门应该是敞开着的,一阵接着一阵的冷风从铁门外涌进车厢里,我更加没法睡着了,同时在冷风的影响下,尿意也越发强烈起来了!
该死!
我夹紧了双腿,突然身后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好像是车厢末端的门被打开了,整节车厢拢共就两扇铁门,难道是之前我进去过的最后一节车厢又出现了?
砰!
一声闷响在车厢里回荡,特别突兀,吓了我一跳,紧接着车厢里又重归平静,应该是车厢末端的门被关上了!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刚才从我身边经过的家伙应该就是广播里负责巡视每节车厢的乘务员,虽然不知道是人是鬼?
总而言之乘务员暂时离开了我所在的车厢,我的机会来了!
干耗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主要是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我睁开双眼直接转身朝车厢末端的厕所跑去,车厢过道上空无一人,所有乘客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的,似乎真的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越看越觉得邪门,我感到一阵头皮发麻,车厢的前门已经被人打开了,上个厕所我就离开我所在的车厢去其他车厢寻找秃顶老头的下落!
我之所以有胆子睁开眼,主要还是手里一直紧攥着黑珠子,黑珠子给了我勇气和信心,就算是再不济,黑珠子在手,我应该也有逃跑的机会。
来到厕所门前,厕所门是关着的,火车上的门不知道是有什么惯例,全都用的灰皮铁门,似乎是为了更加契合火车的整体色调的同时又不会显得太过单调。
我伸手推开了厕所门,一股恶臭迎面袭来,火车上的厕所没法指望有多么干净,凑合能用就行了。
厕所很小,头顶亮着一盏瓦数不高的小灯,散发着白光,勉强照亮厕所,估计只能容纳两三个人在里面站立,也只有一个小小的便池。
我走进厕所里,虽然外面的乘客都在睡觉,但还是习惯性地关上了门。
转个头才发现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小镜子,底下是一个同样很小的洗手池。
镜子里的我很憔悴,黑眼圈特别显眼,昨晚我还是好好的,自从跟着秃顶老头走了以后,一切就都变的不太正常了。
我一边放水一边照着镜子,释放了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