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租了辆专车往许安下那里赶。为了能够安全到达,我只得选择掏空腰包。
到了冥店,只有许安下一个人坐在那里剪纸人,想来寄给张老黑那一大包或许是他店里仅有的库存。
为了把我从阴差手里保下来,许安下也是煞费苦心。
我问他林艺去哪里了,许安下说他看她现在虽然变成了人,但身上还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东西。想来是做阴阳这一行的好苗子,于是就帮她寻了一处学习去了。
别说,许久没见还有点甚是想念,这一回来我没见着她,心里还不由得有点小失落呢。
不过现在可不是想念谁的时候,我找了个板凳坐下便和许安下讲完了从出发到回来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
许安下说:“这么看来,是有人盯上你了,不过具体是为了什么我不清楚。你用了两次鬼雄幡,身体已经大受影响了,再加上阴差已经盯上你,恐怕得从长计议了啊。”
说到鬼雄幡,我又问了他关于鬼雄幡消失的事,他说想必是被黑白无常捡走了吧,毕竟是个上古神器,自然也有些价值。
聊完这些,许安下算了算日子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些:“还有三天就是中元节了。”
在我的印象里,也就只有法定节假日的那些节日,这中元节是什么我还真不晓得。
许安下说,中元节就是我们传统的鬼节。在古时候,中元节也被称为七月半,因为七作为天数,是指这天地之间的阳气经过一个灭绝的过程之后,经过七日又得以得以。
阴阳两者,此消彼长。
他说了一堆,我基本没听懂几句,什么阴阳什么天数,我根本就记不住,唯一让我记住的就是,鬼节当日,鬼门打开,冥界的阴灵得以短暂的解放,可以到人间放风。
对别人来说,是自己长辈的阴魂看望自己的时候,而对我来说却是致命的。
因为只有这一天,阳间阴气极重,所以当天黑白无常定会再次上门索命,到时候如果要正面刚的话,恐怕根本不是许安下能对付的了的。
这下我有点慌了。
我在冥界搞出了点乱子是不假,但是我也立功了啊!我把肖占那个难缠的鬼给搞定了啊!
我问许安下:“许师傅,你说我如果跟阴差说,我帮他们收服了肖占的亡魂,他们是不是能从轻处置我啊?”
“不能。”许安下斩钉截铁的说:“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了个办法。!”
他没告诉我想出来的是什么办法,只是隔日他就把林艺给召回来了。
这一趟回来她似乎很高兴,她说是因为她师父那边刚教了她一系列伏鬼的法术要给她做一个考核,她讨厌考试,所以借着这个机会还能再推迟推迟。
许安下叫她回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是因为她吞服了肖占的定魂珠,那珠子上带有肖占阴魂的碎片,所以想让她试着把那碎片分离出来。
学有所成的林艺似乎真的比以前强了不少,说道要分离那碎片,她随手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张开嘴就有一缕蓝色的东西飘了出来。
取到了这个,许安下就让她回她师父那里,没想到她保住许安下的腿开始耍赖:“我说你们男人,也太无情了点吧!利用完了人家,就要把人家一脚踢开!我不管,我不听!你们要对我负责,别想就这么把我打发走了!”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给我使眼色。
我实在拿这个小丫头没有办法,就跟许安下说让她在冥店多呆几天吧。
经过这一次,林艺对我的态度大有好转,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都变得柔情似水情意绵绵。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谁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情意绵绵?
时间很快又过了两天,虽然说想到了办法,但许安下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有一天,我看他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抬着一个巨大的翁。
既然这次他不打算告诉我什么,我也就只能等了。
因为鬼雄幡的缘故,在冥店的这几天里,我过得也不怎么安生。以前看电视上说睡觉时听到楼上的弹珠声是钢筋热胀冷缩的声音,其实都是骗人的。
真真有个小孩倒着站在天花板上,把一些沾着酷似鼻涕的黏液的弹珠往天花板上扔。
而我就只能静静的看着他皮,即便吵得我睡不着觉也没什么办法。
白天不出门没事情做的时候,我就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