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种思路,我再一次潜入真正的我的房间。
再次面对熟睡的他,我选择捂住他的嘴巴和眼睛,随便对他喊了句“别出声,打劫”便把他给五花大绑起来。
我的怂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他就这么乖乖的被我控制起来,塞住嘴巴,锁进了房间里面。
接着,我像前一次那样,打碎玻璃,恰好时间来到冥店寻找木板。接着,许安下也走了下来,那个冒牌货也如期而至。
我再次眼疾手快,夺过人皮灯笼就往冒牌货身上照。
黄光闪烁,接着,我就又像上一次那样场景开始变换了。
我心里祈祷着千万别出现在房间里,变成被绑着的那个自己。就感觉身体像是被揉成一团一样挤进一个小小的洞口里。
眼前越来越黑,什么也看不出来。
然后就“咚”的一声,我屁股着地狠狠的落在了地板上。
“长金!”我正揉着屁股试图站起来,许安下便迎了上来。
我往窗外一看,天还是黑的,而时间距离我吃完烧烤回来也根本没有过去多久。
我问许安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许安下说,他本来想用这人皮灯笼诈一诈假的我,谁知道我像个愣头青一样直接把灯照向了自己。
那一秒,我直接被吸了进去,许安下只顾着管我,那冒牌货就趁机偷溜走了。
我把我方才经历的事情讲给许安下听,他倒是并不惊讶:“我说过,这人皮灯笼的力量是邪恶的,他就是会变着法儿的折磨你啊。”
好在我机智勇敢,活着从里面逃了出来,不然会被搞得精神失常不说,还会被炼化,变成灯油。
我不禁感叹,真是好险。
但是,只要那个冒牌货没被抓到,我就根本算不上是脱险。
我问许安下,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许安下说现在没有办法确定,但唯一能下定论的就是,它并非一般的鬼魂,也不是什么极邪的厉鬼。
他的气息跟我非常像,任何鬼化形都做不到这样。
真因为外表和气息都很相似,所以当时许安下也拿不准谁真谁假。
“那他会是个人吗?有没有可能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
“不可能,即便是你的双胞胎,气息也会跟你有差,而且普天之下用过鬼雄幡的活人只有你一个,任何人都没有你这么特殊!”
我有预感,这各冒牌货不除,必会再生事端,可是仅凭我现在所知道的东西根本想不透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我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许安下又说:“虽然没有太多的头绪,但是我估计应该和鬼雄幡有关。”
我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表示认同。
可是鬼雄幡现在并不在我们手里,就算是许安下,见不到东西也没有办法研究其中的古怪。
天色已完,许安下让我不要担心,先回房间睡下,顺便给了我两块长条的木板,让我暂时先用它把窗户堵上。
我这个时候实在是身心俱疲,于是回到房间脸都没洗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在城里找了个师傅上门把窗户修了个密不透风,就好像一面结实的玻璃能够抵挡住鬼怪的侵袭一样。
而那盏人皮灯笼,我也钉了一颗钉子把它挂在墙上,没事的时候就往外看一看,万一那个冒充我的家伙再次出现,也好有个防备。
然而一连几天,我都过得十分平静,那个冒牌货再也没有来捣乱。虽然一切看似和谐,但我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又过了几天,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样,许安下又拉着我熏起艾草,还给我泡了好多天祛邪去晦的药浴。
他给了我一面打磨粗糙的铜镜,让我每天对着镜子想象自己想要成为的另一种样貌,每天两个小时,十分严肃,完全不准许我懈怠。
这搞得我虽然手头有一点钱,却完全没有时间出去消费。他甚至把林艺给找了回来,让她监督我每天待在家里泡药浴,照镜子。
每次我对着铜镜一边想象,嘴里一边念叨要剑眉、凤眼、高鼻梁、薄嘴唇的时候,林艺就非要笑我臭美。我也不搭理她,眼睛就一直看着镜子。
渐渐的,我发现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起了变化,还真如我想象的那样,拥有了剑眉、凤眼、高鼻梁、薄嘴唇。
我激动的跑去告诉林艺我变帅了的事,没想到她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我的脑门儿,白眼道:“你没发烧吧?照镜子照多了人糊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