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活死人在阳光下会变成睡眠状态,站在原地不动,我这里有一把特制的伞,只要是白天出去你就必须给她打着。然后,她的身体不存在正常的身体机能,所以皮肤很容易腐败破碎,你必须用树脂每天涂抹三次才能维持肌肤不出现严重的问题。她呢,不需要吃东西,性格温顺,很好照顾,别的不用,你只要好好待她就行!”
“听你这话说得,好像她爹一样。”我漫不经心的吐槽道。
没想到他掩盖在黑色帽檐下的眼睛闪烁起了泪光:“她是我的媳妇儿,看起来很年轻吧?她的年龄就停在了二十岁。”
这说的我有点感动了,于是壮心不已的跟他说:“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你只管把血和老婆交给我,我答应你的事情必定完成。”
“好,你到时候就把她带下黄泉便可,切记一定要带到三生石旁,当她触摸三生石那一瞬间,我便还能跟她交流几分钟。”
为了人间真爱,我一口把这事儿答应下来。
他当着我的面刺破了眼珠子,取出一滴浑浊的血泪,放进了许安下为我准备好的特殊容器里面。
然后他将一只活死人带了出来,并将绑在她手腕上的绳子的另一端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紧握着那根绳子,心里是对这份爱的敬重。
镇魂人大手一挥,我便回到了南川塔的门口。
出了塔,我便撑开了那把特制的伞,结果谁能想到这玩意儿只有伞骨,走在路上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本来一个活死人就够难掩盖的了,现在还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伞,没有办法,我只好走人最少的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住处。
经过隔壁秦小浅住过的房间时,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慨,这种感觉就像到手的鸭子飞了差不多。
进了房间,我就谨遵镇魂人的教诲,给活死人用树脂涂抹身体,虽然这身体没有弹性,颜色也比较暗淡,但好歹是个女的,涂的过程中我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去。
处理好了她的事情之后,我才敢躺下休息,顺便给许安下打了个电话。
因为发生的事情比较多,我就没在电话里细讲,只跟他说事情已经办妥,晚点回去之后再聊便挂断了。
没有事务缠身,我睡了很安稳的一觉,第二天,我便给活死人穿戴严实,喊了个鹿车去火车站,然后坐火车返程。
为了方便照顾她,我只好买了卧铺,还是最里面的上铺,等人都睡了就偷偷给她用树脂擦身。
如此操劳了两天之后,我终于回到了冥店,吃了一肚子火车泡面的我啥也没干先搞了几斤肉回来享用。
吃饱喝足之后我又赖在床上休息,直到回来的第二天我才做好准备走阴。
这次走阴情况特殊,要戴上一个活死人。为了防止我们在下面走丢,许安下将一个红绳系在了我和她的手腕上。
过了忘川河之后我便依照镇魂人所说的,把她带到了三生石前,并将她的手放在了三生石上。
刹那间光芒四射,她突然好像是灵魂回到了躯体一样有了变得有了表情。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看着三生石上走马灯般的回忆,接着,开始和镇魂人进行最后的对话。
他们笑着回忆了曾经美好的时光,光芒暗下去之后,她变成了一个正常的鬼魂。
能够从活死人变回鬼魂,想必这些年多亏了镇魂人的养护。
虽然相爱了几十年,但真正在一起美好的时光恐怕只有几个日夜。为了爱情甘愿守永生的孤独,并且舍得将心爱的人送归轮回,这实在是伟大,可歌可泣。
可惜美好的爱情故事与我无关,我接下来还要去一趟当铺,把他们需要的东西上交。
还没到当铺隔着老远我便看到一片又一片奇怪的植物,想都不用想,那是阮青仪的杰作,一想到镇魂人爱情悲剧的始作俑者就是她,我对她的厌恶不禁满到溢出。
我心想,以后要是有什么机会的话,肯定再帮当铺找个厉害的东西,送她个四四方方转不开身的小房间永生监禁,让她也尝尝这苦难的滋味!
心里虽然不乐意,但我还是把镇魂人的那滴血泪交给了地精,那个负责我的业务的地精拿到东西之后,惊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没想到就连那镇魂人都甘愿给你献出性命!”
“啥意思?我不就是拿了他一滴眼泪吗?”
“你不知道,那镇魂人无魂无魄无精元也无根脉,唯独这血泪便是驱使他存活的一切了吗?”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