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面耽误了很多时间,但好在安奇还算是信守承诺,按照约定开车来接我了。
但是,接到我之后他并没有打算立即出发,而是跟我说,高原那边气候寒冷,地势很高,阳气稀薄,让我准备好去高原生存所要用到的东西。
我这一答应可不要紧,他直接开车带我去了城中心区的大超市,一顿大肆采购。
什么压缩食品,速食食品,即食食品,还有各种桶装水和饮料,当然,这些东西都是我付钱的。
买完这些,他又带我去买了一身厚的衣服,甚至买了登山头盔还有护目镜。
然后,我们去又医疗用品店,买了几瓶氧气,确认准备妥当之后便开始开上通往高原的高速路。
安奇的车很大,我看着应该能装下不少东西,而且,车的后排座位十分宽敞,躺在那里睡觉完全不成问题。
坐车的时光是无聊的,安奇又喜欢放一些我听不懂的英文歌曲,不过一会儿我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车是停着的,开着车灯,特别晃眼。
我侧目一看,发现安奇并不在驾驶座上,于是我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看到他这会儿正蹲在马路边上抽烟,偶尔有几辆车从旁边经过。傍晚的风有些寒意,我缩着脖子走到他身旁。
“安哥,咋了?”
安奇一边抽着烟一边紧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特.么.的,车抛锚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晓得,我这车开了那么久从来都没出过问题,多远的路都开过,也没有半路歇菜的前科,而且我向来都是定期做保养的,谁知道这是抽了哪门子风了!”
“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打救援电话叫人来把车拖走,然后咱们先回去呗!”
我实在是想不通,为啥做成这件事就这么困难,不过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照他说的,先回去了。
当晚,张老黑给我打来了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出发。我想着也没必要瞒他,于是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他听了。
他说让我别急,他明天就赶到城里,然后跟我们一起出发。
虽然并不是很想戴上张老黑,但是想想高原那边的人是他介绍的,
有他在说不定更容易行方便呢,于是我也就同意了。
说来也巧,安奇的车隔天一早就可以去提回来了,因为汽车修理那边说,这车根本没啥毛病,就是排气管堵了。
电话里,安奇一直在跟我强调他检查过排气管,里面什么也没有。可是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我完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在安奇来接我之前就去采购了张老黑那一份吃喝穿的装备,等到安奇来了,我就把大包小包都塞进了他的车里。
张老黑显然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车,坐在后排的他东看西看,左摸右摸,弄得安奇有点烦躁的样子。
而对于我来说呢,让我感觉有些烦躁的是,张老黑和安奇都抽烟,两种不同的烟味混合攻击着我的鼻腔,让我觉得十分难受。
好在天黑的很快,我们并不打算走夜路,在半路上看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小村庄,就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随即下了高速打算暂住。
说是小村庄,不如说只是个小聚落罢了,一共也就七八户人家,根本没有旅店。
好在村庄的人比较好说话,听说我们是过路的,二话不说就留宿了我们。
这是一个普通的务农家庭,家里的产业就是紧挨着高速路的农田。
家庭成员是一对老夫妻,他们说他们的孩子已经去城里打拼了。
事实上,我看整个聚落里面每一家都是这种情况,因为呆在这里我们能够见到的只有老人。
老夫妻给我们安排了一间屋子,屋里是土炕,很长,足够六个人睡的通铺。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我们便在村子里逛了逛。
这里的人实在少得可怜,一点也不热闹。而且相当的不发达,有种时间在这里无法前进的既视感。
接着,我们又去看了看农田,正值冬季,农田里几乎没有生长旺盛的作物,张老黑四处看了看,说这个地方有些奇怪。
我问哪里奇怪,他说这里种的都是些生姜啊,三七啊,当归啊,党参啊之类的东西,与其说是农作物还不如说是中药,而且,因为这个地方的气候原因,种这些东西产量根本不会很高,顶多自己家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