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发现安奇和张老黑看起来心情就没有我这么美妙了。
看安奇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虎子还有建国纷纷围上去问他发生了什么。
安奇把一张裁成波浪边儿的黑白老照片拿给我们,他说:“看,这照片上站在前面的两夫妇就是这房子的主人,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照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后面的这一个人。”
我接过照片和虎子他们一起观察,发现这张照片一共有三个人。
照片的背景是一间书房,样貌看起来应该就是房子里的某一个房间。有一对夫妇手挽着手站在一张书桌前,而另一个人则站在他们的身后。
这个人看上去与夫妇格格不入,夫妇俩穿的是民国的风衣跟居家服,而另外一个人穿的则是有点蒙古风格的封建时代服饰。
这个格格不入的女人有一头编出复杂样式的盘发,站立的姿势很端正,两个手完全下垂,她面无表情,甚至眼神有点阴冷,跟微笑着的夫妇显得格格不入。
再仔细看,那个女人竟然没有腿!
要不是我们待的地方根本没有电脑,我都不敢相信这照片不是经过高科技合成的产物。
而且,只要一直看着照片,我就不由得心生寒意。
“这间房子进来东西了。”张老黑说。
一下子,大家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凝重。
夜深了,大家都都些不安,以至于没有人选择睡觉,各自心事重重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把那一包古董找了个破柜子放好,决定担负起抵御鬼怪的责任。我跟他们说,我要拿着人面灯笼出去巡夜,让他们安心的睡觉。
张老黑主动请缨说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我想着有他在也能做个帮衬,于是就欣然同意了。
结果刚打算走,建国说:“老黑子你这么大年纪了,就别大半夜往外跑了,长金弟,咱俩一起去吧!”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征求张老黑同意之后,我便等建国从睡袋里爬出来,跟他一起出门了。
高原现在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节,昼短夜长不说,到了晚上,温度还尤其的低。
建国说,用温度计测试过这里夜间的温度,最低的时候能达到零下三十多度。
我寻思着家里的冰箱冷冻室温度最低也就零下三十度吧,这种环境怪不得没有人生活。
我俩穿着厚厚的衣服出了房屋的大门,像两头北极熊似的在房子周围走动。
“长金啊,你和老黑子是咋认识的?”建国问我。
“张老黑家离我家挺近,邻里邻居哪有不认识的啊。”
“哦,你俩关系很好嘛?”
“一般般吧,也就是在我跟阴魂打交道之后来往多了一些。”
“哦,那这么说你们的关系倒也没那么铁咯?”
“这我也不好说,咋了?”
“啊,就是,后面我们要走墓的话,肯定会遇到不少危险,这其中很有可能遇到一些取舍。我是想啊,如果在你的高原之旅过程中,我时时处处都保着你的话,遇到取舍能不能优先考虑我?我能保证我的人品,但张老黑这个人唯利是图,没有人能够保证。”
他跟我绕了这么大的一圈,原来就是想拉拢我啊!
虽然这段时间能看出来他一直都比较照顾我,话里话外也挺护着我,但我实在不知道应该信他还是信跟我相处更久的张老黑。
见我犹豫,他接着说:“我不是让你一定要背叛他,我也不会让你为了我对他做什么,就只是紧急情况下优先考虑到我而已。你现在做不出决定也没关系,等你想明白了跟我说就好。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
我很好奇,明明下墓的是我和他还要虎子,为什么他只考虑他跟张老黑之间的取舍,而没有提虎子?
对于这件事,我暂时没有给他答复,而是转移话题,打算之后再考虑这个。
我跟他慢慢的在房子周围逛了一圈,把潮湿的冻土踩出了一圈密密麻麻的脚印。
在房子的外围,我们没有任何发现,于是便先回到一楼准备暖和一下。
我们在楼下简单的升了个火,打算等凌晨两点之后再去休息,因为午夜零点到凌晨两点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在没有经历守一整夜的情况下,守完这段时间是最好的选择。
虽然生了火但根本不足以让我们温暖起来,在这样极端寒冷的环境下,我其实也没有什么睡意。
正闲着无所事事的时候,我突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