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从裤兜里掏出那个装烟袋灰的塑料袋子,因为被扎了孔,所以里面的烟袋灰大部分已经洒在了我的裤兜子里。
这个时候我也顾不得形象了,从地上随便捡了半个破碎的瓦罐,将裤兜子翻出来,好让烟袋灰全部都进到瓦罐里来。
收集好了烟袋灰,我发现余量可观。
虎子见事情有了着落,表情也松弛了一些。
我们本打算让建国留下休息,可他硬是说自己已经没事了,要跟我们一起走。
我想着也确实,在这种危机四伏的古墓里,谁也不愿意一个人被留下,连个可以互相搭把手的人都没有,想想就很可怕。
“带上我吧,我保证不拖你们后腿。”
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虎子在前面打头阵,我搀扶着建国在后面跟上。
虎子让我把烟袋灰给他,然后率先走进了洞穴里,我和建国紧随其后,半点也不敢掉队。
这里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一个出于某种目的专门挖掘出来的隧道,隧道的墙壁上挂着已经熄灭的煤油灯,地上则是一些只从土里冒出一半儿的蠕虫。
它们没有办法移动,只能探出头来不停重复着咬的姿势,当虎子把烟灰洒在上面,它们就立马蜷缩起来,慢慢化成一滩水。
虎子说,这是蠕虫的幼虫刚刚长成成虫,等到他们从土里面钻出来,就可以作威作福了。
隧道里除了大量的新成虫,来回进出的成虫其实并不多,基本上不阻碍行进。
很快,我们就从隧道里走出来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空空如也的房间。
这一路走过来,建国都在默默的观察着指南针,他说,这个隧道是一路往左边开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左边的墓室里。
可是,按照路程的长度计算,我们并不可能走的是对角线,直接到达了左边最后一间我们没有进过的墓室。
我问:“有没有可能是在正中间墓室对面的那个墓室?”
建国四下看了看说:“很明显不是,因为这个房间的门方向和那个门对不上。”
我一看确实,这个房间里只有一扇门,门开在后面,也就是我想象的那扇门的对面。
虎子在墓室里走来走去,发现这里面确实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我正在纠结要不要回去,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在隧道下面闪过,转而便不见了踪影。
我想我一定是又累又饿而且还有点缺氧,所以出现了幻觉,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刚打算问虎子,是顺着隧道走回去还是把墓室里唯一的门给弄开,就惊喜的发现头顶有一个地窖门。
所谓的地窖门,就是方方正正的覆盖式小木门,木门上面看不到光,我猜想应该是被冻土和雪给掩盖住了。
这事我们困在下面以来最振奋的时刻了,刹那间所有不舒服的感觉都被抛之脑后,大家一门心思的想要出去。
我们一拍即合,决定回去拉几口棺材过来垫脚,上去试试能不能打开这扇门。
由于建国的腿脚不方便,我们就安排他在这间空的墓室里把风。
想想要在本来就狭窄的隧道里来回搬运棺材,人确实越少越好,建国也就同意了这个安排。
我和虎子立刻开始行动,快速的顺着隧道回归古墓,从那个堆满棺材的墓室里搬起一口棺材就往隧道里跑。
本来空间就很狭窄的隧道顿时变得拥挤不堪,稍微有点弯曲度的地方,棺材就会卡住,必须经过反复的调整才能同行。
因为棺材巨大,就连隧道里的空气好像也流通不动了,我身上很热,呼吸也是热的,热气使人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豆大的汗粒子噼里啪啦的从脑门儿上往下掉,不敢相信在这样零下几十度的天气,我竟然还能这般汗流浃背。
搬运了两个棺材之后,感觉高度差不多了,我和建国就扶着三个人中个头儿最高的虎子站了上去。
刚刚好能摸到门。
我将手中的镐头递给他,他用镐头勾住地窖门的木棱用力一拽。因为年久失修,整个地窖门也就脱落了下来。
门外是厚厚的冻土,虎子仰着头费力的敲击着土层,不时有土块掉下来砸中我们。
虎子尽可能多的挖掘着冻土,可是进度还是比较缓慢,我看他累的不像样,还一直在揉脖子,便叫他先下来休息。
反正出口已经找到了,那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