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月娥丝毫没有察觉到酒楼上,男人们的反应,依旧忘我的痛饮烈酒,以此化解内心的苦楚。
钟月娥还不知道,她西首的两位猥琐汉子已经悄悄地睁上了她,并向她投来淫秽的目光。
这两个长相猥琐,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便是江湖上名声狼藉,人人喊打的采花大盗“飞天鼠”晏明和“海东青”夏候恩。
他们二人是名家子弟,那夏候恩还是曹家的旁系族人,由于犯下大错,被逐出家族。二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便结为兄弟,开始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夏候恩和晏明擅长的都是轻功,尤其是夏候恩,轻功甚是了得,许多成名高手都不如他。因为他擅长的是曹家的轻功秘法《急行花步》,是武林中的顶级轻功。
二人轻功了得,武功便是稀松平常,所以便干起采花的勾当。
二人一般发现谁家有美貌女子,不管你是黄花闺女,还是半老徐娘。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一旦被他们盯上,都逃不脱他们的魔爪。
二人一般在作案之前,在屋内便会脱好裤子,口衔单刀,冲入女子闺房内,将女子推倒,用武力威逼。被逼女子大多是弱质女流,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只好默默忍受。
二人一般先奸后杀,将女子房内的财物洗劫一空,然后取走受害女子的手帕,做为记念。前后有数千名女子惨遭二贼杀害,他们所收藏的手帕,堆得和小山一样高。
北至并州,南至交趾。二人的足迹踏了天下九州,每个州都有许多女子遭到污辱后自杀,连北海太守,“义薄云天”孔融的独女也未能幸免,孔家小姐悲愤自杀。孔融又气又急,曾许诺,谁若能杀了二人,赏黄金十万两。不少江湖中人闻风而动,四处追拿夏候恩、晏明二人。但二贼甚是精明,若有风吹草动,立即远遁,众人皆无功而返。
二人劣迹斑斑,无恶不作,是两个彻头彻尾的江湖败类。
一个落单的绝色少女,在夏侯恩二人眼中,又是一只待宰的肥羊。
二人点头颔首,奇丑无比的脸上挂满了淫荡的笑意。一左一右,同时向钟月娥靠来。
钟月娥冷笑一声,默不作声,继续喝酒。
夏侯恩、晏明二人坐在钟月娥身旁,发现钟月娥比远处看,更加精致漂亮,二人惊为天人,心中暗爽:“我勒个乖乖!好标致的小妞,本大爷艳福不浅!”
夏候恩咧嘴调笑道:“嘿嘿嘿!妹妹怎么啦?怎么一个人喝闷酒,让哥哥陪你呀!”
晏明在一旁调侃道:“多半是让她的情哥哥给抛弃啦!借酒浇愁呢!好妹妹不哭,跟哥哥走啊!哥哥给你买糖!”说罢,晏明、夏侯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钟月娥的痛处,钟月娥眼中杀机暴涌,血光一闪,腰间的残阳沥血剑已经岀手,晏明,夏侯恩笑声嘎然而止,四只眼睛仿佛看到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喉头中剑,没有一点征兆,快到不可思异。二人捂着喉咙,鲜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涌出,喉头“呜呜”作响,终于倒地死去。
残阳沥血剑光芒一涨,旋即缓缓消逝。钟月娥归剑还鞘,连正眼都没看瞧晏明、夏候恩一眼,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回到桌子上,继续喝起酒来。
酒店中的众人都惊呆了,掌柜的见出了人命,吓得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再也不敢露头。
客人中尤以高览和张郃最为吃惊,高览、张郃都江湖上成名已久,与颜良、文丑并称“河北四庭柱”。
张郃惊得是钟月娥那精妙玄奥的剑法,他对高览道:“高兄,这丫头倒有些邪门,剑法很是精妙呢!”
高览并未答话,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钟月娥腰间的血剑,喃喃道:“残阳沥血剑!好快的剑!好狠的手段!”
张郃为人老成持重,沉声道:“这姑娘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武功,剑法,背后必有高人传授,高兄,咱们还是当作没看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高览剑法奇快,江湖人称“闪电剑”。他见张郃似乎有些怕了钟月娥,心中不快,拍案而起,大声道:“张兄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她小小年纪,能有什么惊人的武功?不过是仗着有宝剑在手罢了。我要让她尝尝我高览的剑,看看谁的剑更快!”说罢,拔剑而起,向钟月娥走去。
张郃劝不住高览,只好由他去了。
高览行至钟月娥桌前,钟月娥低头喝酒,把他当成空气。
高览心中大怒,喝道:“女娃子!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