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对着楼上、楼下大声吆喝:“姑娘们!出来接客啦!”
此言一出,楼上楼下涌出无数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青年女子。
众妓女在吴良面前一字排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暗送秋波者有之,骚首弄姿者有之,楚楚可怜者有之,令人目不暇接。
“就这些歪瓜裂枣?”吴良剑眉紧皱,不悦地道,“老鸨,是不是还有姑娘没出来?”
“公子爷,都在这啦!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您要不要见见?”老鸨试探地问道。
“好!”
老鸨对着身旁的丫鬟耳语了一阵,丫鬟转身上楼,片刻之后,一名四十多岁,满脸皱纹的中年妓女走下楼,站在桌前。
“公子,满意否?她叫欧阳兰兰,三十年前,是小院的头牌花魁娘子,虽然年纪大些,但风韵犹存呀!”老鸨极力鼓吹,希望吴良能够满意。
“你会服侍人么?比如洗澡,换衣服。”吴良盯着眼前的欧阳兰兰,问道。
“会,妾身从小便会!”
“很好!你会换药裹纱布么?”吴良又问。
“妾身略懂医理。”
“我要替这位欧阳大婶赎身,你开个价吧!”吴良回头对着老鸨道。
“若是一般的年轻姑娘,非得一千两白银不可。这位欧阳兰兰,你给五百两纹银,便可带走!”老鸨心里乐开了花,一个老妓女,能值五百两白银,赚得着实不少。
“够了么?”吴良掏出十根金条,放在桌上。
“够了,够了!公子出手可真是大方。这欧阳兰兰姑娘就归你啦!”老鸨抓起桌上的十根金条,塞入袖中,笑得越发地灿烂啦。
“欧阳婶婶,咱们走吧!”吴良付了金条之后,更不迟疑,长身站起,率先向院外行去。
“是!”欧阳兰兰答应一声,低头跟在吴良身后。她知道,从今以后,自己就是吴良的人啦。
“公子,别忘了人家,常来玩哟!”一旁的老鸨满脸堆笑,冲着吴良抛了个媚眼儿,一幅你懂的的样子。
院中的数十名年轻妓女见吴良口味如此独特,反应不一。捶胸顿足者有之,暗自垂泪者有之,破口大骂者有之。
妓院的老鸨更是暗自后悔,叹道:“都不到这位俊美的公子哥儿,还有恋母情结。酸甜苦辣咸,他偏偏喜欢骚的。早知如此,我就亲自出马了。凭借我的招数,定能将他一举拿下。那模样,那身材,哎哟我去!别说给银子,倒贴我也愿意呀!唉!唉!唉!”但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吴良和欧阳兰兰早就出了院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良哥哥,你可回来了!这位大妈是?”公孙摇金在客栈等了半晌,终于等到吴良推门而入,她见吴良身后还站着一位中年女子,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我请来服侍你的欧阳姑姑。”吴良一面将门关上,一面回答道。
“欧阳姑姑好!”公孙摇金露出了她的招牌微笑,甜甜地喊道。
“小姐好,小姐真是貌若天仙,清丽脱俗!”欧阳兰兰见了公孙摇金的容貌,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赞道。
“嘻嘻,姑姑真好!”公孙摇金笑得更甜了。
“姑姑,这位是我义妹公孙摇金,今后你就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她有伤在身,麻烦您啦!”吴良冲着欧阳兰兰笑笑道。
“公子放心!”欧阳兰兰欠了欠身,恭声道。
“你先帮金儿沐浴更衣,我先出去等你们。”吴良说完,缓缓地向门外行去。
“公子请便!”欧阳兰兰轻声道。
只听得“吱呀”一声,大门缓缓地关上,吴良退了出去。欧阳兰兰开始服侍金孙摇金沐浴更衣。
吴良退出了“少林寺”,轻轻地掩上了房门,长舒了一口气,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举步向楼下行去。他有一件事情要办——安排欧阳兰兰的住所。
吴良下了楼梯,来到大厅之中。此时夜色已深,小镇的人们早早地吃过晚饭,休息去了。大厅之中,空空荡荡的,只有掌柜在前台拔动着算盘,计算着每日的帐单。拔动珠子的轻脆声响在空荡的大厅之中,显得分外的突兀。
除此之外,只有小二还在忙碌着,擦洗桌子、椅子。收拾碗筷盘子,没有一刻休息。
小二是掌柜的儿子,从小木讷内向,不喜欢与人多做交谈。他是掌柜和前妻所生,在小二两岁那年,由于受不了掌柜的赌博,嗜酒,离小二而去,任凭小二怎么哭求,她狠下心肠,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去寻找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