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啊!”金孙摇秀眉微皱,旋即释然,“等到了幽州,我让爹爹赏给你一个大美人便是!”
“眼前就有一个小美女,我又何必舍近求远,公孙小丫头,你就从了哥哥吧!”吴良邪邪一笑,顺手取下了公孙摇金头上的发带。
“吴良哥哥,你怎么这么幼稚,快还给人家啦。”公孙摇金娇嗔道。
吴良身高八尺有余,公孙摇金才到他的胸口,踮起脚尖,也是够不着的。
吴良高高举起发带,一脸戏谑地望着公孙摇金,直到公孙摇金板起俏脸,不再理他。
吴良这才慌乱起来,急忙将发带还给公孙摇金,道歉赔礼,说尽了好话。
公孙摇金接过发带,将头发束好,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能不能别这样?”心中却暗道:“要不是人家不会说脏话,早骂得你找不到北啦!”
“呵呵,好厉害!”吴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再也不敢啦!”
“嘻嘻!”公孙摇金抿嘴轻笑。
“姑娘,赏口饭吃吧!”一个六十岁上下年纪,头发发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年乞丐左手拿着一根竹棒,右手捏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对着公孙摇金乞讨道。
“老爷爷,我这里有……”公孙摇金伸手朝怀中一摸,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自己原来没有银子。
公孙摇金俏脸一红,不由得尴尬万分,用求助的目光盯着吴良。
吴良对着公孙摇金眨了眨眼睛,盯着老乞丐看了半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吆喝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乞儿帮帮主欧阳无错。十六年前,你装穷行骗,被我师父打断左腿,如今又来骗人,我岂能容你!”
“你是凤凰门门主吴良,当年你还是个小小孩童,如今都长这么大了。少生可畏呀!吴门主,在下有难言之隐,不得以而为之,惭愧惭愧!”欧阳无错被吴良认出,老脸一红,尴尬道。
“哼!十六年前我遇见你在骗人,十六年后,你还在骗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像你这样的人不加以惩罚,不足以警示教育后人!”吴良左掌一挥,就要出手。
欧阳无错“扑通”一声,跪倒在吴良面前,老泪纵横,哽咽道:“吴门主,你要杀我,老夫绝不还手!但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说!”
“我欧阳无错虽然没什么本事,武功平庸,但我好歹是一帮之主,有头有脸的人物。出来抛头露面,沿街乞讨,实属无奈之举。
你知道的,我大汉向来重男轻女,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男子比女子多出三百万。也就是说有三百万男子要打光棍,孤独终老。
我算是幸运的,家里有些薄田,我将家里的田产卖了,凑足了聘礼,娶了邻村的一名女子为妻。
怪我!怪我呀!重男轻女,妻子生下的几个女儿都我溺死或抛弃,无一幸免。
后来妻子生下两个儿子,我高兴极了,认为儿子能够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振兴我欧阳家。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儿子们长大之后,男女比例失调更加严重,男子比女子多出六百万人。
娶妻的聘礼更是高得吓人,要一千两银子之多。许多人都付不起聘礼,成为了光棍,许多村庄都成了光棍村。
我把房子,田地都卖了,勉强凑足了一千两银子,帮老大娶了媳妇。但家中负债累累,不得以而出门乞讨,加入了乞儿帮,为了凑够一千两银子,我坑蒙拐骗,无恶不作,五年的时间,我凑齐了九百五十两银子,还差五十两银子。
那天下午,我遇到了你们师徒,行窃中,被你们师徒发现,被你师父打断了左腿,成为了废人。
当我将情况告知你师傅于吉之后,于吉听完沉吟不语,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好好养伤,让我走正道,不要再出来坑蒙拐骗,害人了。
我抱着五十两银子,一瘸一拐地回了老家。老家早已是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
我用五年时间凑足的一千两银子,帮老二也娶了媳妇。
十六年后的今天,我的四个孙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由于重男轻女,女婴出生便被抛弃,溺死,男女比例失调更加严重,男子比女子多出了一千万。有一千万男子将要打光棍!
由于女子数量少,物以稀为贵,聘礼更是到了天价的地步,无论美丑,娶个媳妇最少要一万两银子做聘礼,还要在冀州城买处房子,加上三金,金耳环,金手镯,金项链,足足要花费三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四个大胖孙子,就是十二万两白银,我十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银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