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孩,不知是因为惊恐还是实在憋不住了,一泡稀屎从身下倾泄而岀,浇了大汉一头一脸,恶臭难当。
那大汉勃然大怒,将孩童抛在地上,拔出板斧,指着婴孩大骂:“臭小鬼,我砍了你的腿,看你还拉不拉了!”
孩子的啼哭声,少妇的痛哭声,大汉的喝骂声,响成一片。
“吴良哥哥,她们母子好可怜,你救救她们吧!”公孙摇金见此惨状,心中不忍,轻咬了一下樱唇,出言救助。
“哼!凭什么!那小鬼又不是我的儿子,也不是我的孙子,我为什么要救他?你要出头做好人,自己去救呀!本公子才不去做那烂好人呢!”吴良怨气未消,心中不忿,轻哼一声,一口回绝。
公孙摇金小心翼翼地望那大汉一眼,她见大汉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眼中精光四射,显现内家功力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自己万万不是对手,非得请吴良出手不可。
咬了咬银牙,公孙摇金跺了跺脚下的石板,一脸委屈,使出她屡试不爽的必杀技——撒娇卖萌。
“哥哥~,你就帮帮她们吧!好不好嘛~”公孙摇金小嘴一嘟,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良,纤手拉着吴良的手臂甩来甩去,嗲声嗲气地道。
“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便帮她们一吧!”吴良刮了刮公孙摇金的琼鼻,溺宠地道。
说罢,吴良迈开步子,缓缓行至壮汉身前,拱了拱手,朗声道:“这位仁兄,这孩童不满周岁,小小年纪,懂得什么?他年幼无知,冒犯虎威,在下替他向阁下赔礼道歉。看在区区在下的面子上,饶了他吧!”
“放屁,你算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闲事?你活腻歪了么?”那壮汉毫不领情,破口大骂。
“在下凤凰门门主吴良,恳请大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饶了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小弟在此谢过!”吴良强压心头怒火,拱手又行了一礼,沉声道。
“你就是吴良?”那壮汉脸上惊疑不定,出声问道。
“如假包换!”
“好,很好,你吴良的面子大得很,这个面子还是卖的。这小鬼,我便饶了他!接好了!”那壮汉脸上颇为欣喜,左手一扬,手中的孩童径直飞向那少妇。
那少妇又惊又喜,双手接过孩子,转身便走。她担心壮汉后悔,又来欺侮她的孩子,所以连道谢也没说一声,匆匆而行,越走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多谢兄台赏脸,在下不胜感激,再次谢过!”吴良欣喜不已,他没想到,壮汉会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他的要求。
“不用谢,我想向公子借样东西!”那壮汉阴恻恻地笑道。
“什么东西?”吴良心中一动,想起了某种可能,心中暗暗提高了警惕。
“你的脑袋!”壮汉狞笑一声,拔出背上的巨斧,一招“二郎劈山”,直取吴良门面,劲风大作,威力着实不小。
“吴良哥哥,小心!”远处的公孙摇金惊呼一声,出言提醒。
“金儿放心!雕虫小技,能奈我何!看我如何破它!”眼看巨斧劈顶,吴良临危不乱,居然还有心思跟公孙摇金谈笑。
眼看巨斧就要劈中吴良,吴良一动不动,那壮汉心中狂喜,心中喜道:“好小子,看我一斧将你劈成两半!”
面对近在咫尺的巨斧,吴良没有丝毫慌张,俊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微笑。
吴良不慌不忙地伸出两个手指,轻易地夹住了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巨斧的斧刃。
巨斧停在吴良门面一尺左右的位置,停止不前,好像点中了穴道似的。
壮汉使尽全身力气,满脸通红,汗流浃背,巨斧一动不动。劈不下,也收不回来,壮汉左右为难,呆呆地站在当场,十分尴尬。
吴良一脸玩味地望着壮汉,两根手指一松,那壮汉踉踉跄跄跌出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壮汉缓了好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他抛下大斧,跪在地上,给吴良“呯呯呯”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何曼给您磕头啦!”
“阁下便是黄巾教七大护法排行最末的‘飞天夜叉’何曼?”吴良惊道。
“正是小人!何曼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何曼又磕了一个头,惶恐不安地道。
若不是吴良手下留情,他早就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了。那巨斧之下的传来的深厚内力,他只在教主张角身上感到过。
“何兄请起,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何曼对在下有何冤仇,不妨直言。”吴良扶起何曼,微笑道。♂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