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见何曼渐渐行远,再也瞧不见踪影。这才缓缓收回目光,推开“少林寺”房门,唤醒了沉睡中的公孙摇金。
“吴良哥哥,你干嘛呀?人家要睡觉觉嘛!”公孙摇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委屈。
“小懒虫,别睡了,咱们有危险了,必须连夜就走!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吴良抚摸着公孙摇金的小脑袋,心疼地道。
“不怪哥哥,金儿听哥哥的。”公孙摇金乖乖的点了点头,宛如一只温顺的猫儿。
“你在这儿等哥哥,我去叫欧阳姑姑一起走!”吴良叮嘱了公孙摇金一声,转身朝旁边的“武当山”行去。
“武山当”门外,吴良轻叩了几下门环,叫了一声:“欧阳姑姑,我是吴良,有要紧之事。”
片刻之后,欧阳兰兰身穿睡衣,睡眼朦胧地开了门,问道:“公子,深夜到访,有什么事么?”
“欧阳姑姑,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慢慢告诉你吧!你去收拾一下,咱们得马上走了!”吴良急切地道。
欧阳兰兰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好多问,转身进去收拾了。
三人收拾了些金银财物,换洗衣物,干粮饮水,在窗户边聚集。
吴良身背包裹,抱着二女,施展轻功,如同一只大鸟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了客栈之外。
公孙摇金只听得耳旁风声大作,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三人一齐落下,她才敢睁开眼睛。
吴良将二女送入马车中,自己挥动着马鞭,掉转马头,一路朝北而去。
三人驾着马车出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冀州城赶来的数百名铁甲军已将武林客栈团团围住。
数百人手执火把,人人手上都拿着明晃晃的钢刀,神态凶恶。
为首一名军官大喝一声:“撞门!莫要让贼人走了!”
八名健壮的士卒急急取来一根圆木,直朝武林客栈大门撞落。
只消得数下,客栈大门便被撞得四分五裂,支离破碎。
那军官大声喝道:“给我杀!一个不留!通通杀了!”
众士兵得了军令,舞动钢刀,冲进了客栈,逢人便杀,遇人便砍,原来寂静的客栈被惨叫痛呼之声充斥,宛如人间地狱,修罗屠场。
掌柜夫妇刚刚奔出房间,便被士兵拦腰斩杀,血流满地。
数百名士兵都是冀州军中的精锐,人人都是精兵,寻常贩夫走徒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一盏茶的功夫,客栈被屠戮一空,无一幸免。
小二姜维睡在柴房中,听得门外杀声震天,惨叫连连,心中暗叫不好,便矮身柴草堆中,躲避追兵。
但姜维还是被士兵们发现,士兵们见他年幼,使没有下杀手。
士兵将姜维从柴草堆中拖出,推推搡搡地押到了大殿之中。
大厅之上,那身穿铠甲,面色阴霾的中年军官高坐椅上,他的身旁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
一名亲兵急急奔上前,跪禀道:“将军,客栈都寻遍了,共三百六十五人,并无吴良在内。”
“给我去找,挖地七尺也得给我找出来,否则你们都别活着啦!”那军官脸色一变,沉声喝道。
“是!”那亲兵哆哆嗦嗦地应了一声,受命下去了。
那亲兵刚刚退出,几名士兵押着反剪双手的姜维,大步走进了大殿。
其中一名猥琐的兵士,一记扫堂腿将姜维扫倒在地,迫得姜维不得不双膝跪倒。
姜维喘着粗气,眼睛中布满了血丝,怨恨地望了那猥琐兵士一眼,眼睛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如同一只受伤的野狼,恨不得择人而噬。
“吕将军,抓到一个小鬼,要不要?”那猥琐兵士丝毫没把姜维放在眼里,左手做了个刀抹脖子的手势,嘴角噙着一抹残忍。
那“吕将军”按桌而起,指着猥琐兵士,假意斥责道:“大胆,不得对小兄弟无礼!”
说罢,吕将军快步走到姜维身后,解开了捆住姜维双手的绳索,柔声:“小朋友,对不住,把你弄疼了吧!”
“还好,托大人的福,死不了。”姜维揉了揉有些发痛的手腕,没好气的说。
“大胆小子,敢冒犯将军,我宰了你!”那猥琐兵士闻言大怒,拔出钢刀,就要朝姜维脖颈斩落。
“退下!”吕将军低喝一声,挥了挥手,那猥琐兵士只好恨恨退下。
吕将军见姜维年幼,以为好骗,假意道:“你们客栈是不是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