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良、公孙摇金和欧阳兰兰趁着夜色,匆匆朝北便行。到了天明时分,三人已经行了百余里,距幽州边境不足百里,一日便可到达。
朝阳初升,官道上却行人踪迹全无,连鸟鸣之声也听不到,仿佛生机全无,吴良见状,心中越发的不安起来,紧握着马鞭左手微微有些出汗。而马车中的公孙摇金却是睡得正甜,尚未睡醒。
忐忑不安中,吴良驾着马车,又行了二三里,眼前突然被一座大山遮住了视线。
那座大山又高又峻,郁郁葱葱,杂草野花散布林中,显得生机勃勃,毒蛇怪虫隐藏其间,伺机伤人。一条条清澈的小溪从山中奔流而出,在山脚汇成一条小河,向南方流去。
大山中只有一条崎岖不平的窄小山道可以通过,山道极窄,仅能容一人一骑勉强通过,马车却是万万过不去的。
吴良停下马车,将马鞭搁在一旁,掀开车帘,推了推熟睡中的公孙摇金,无奈地道:“金儿,快醒醒!马车没办法再走了,剩下的路只好走着去了。”
公孙摇金“嘤咛”一声,缓缓醒转,傻傻地问道:“吴良哥哥,咱们这是到了么?”
“傻丫头,哪有那么快。山道太窄,马车无法通去,咱们得步行走出大山啦。”吴良摸了摸公孙摇金的秀发,有些发愁。
吴良愁的是,公孙摇金这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呼奴唤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娇弱,这几十里山路,她怎么走得出去?想来想去,只有委屈自己,背着公孙摇金走完这崎岖难行的山道啦!
“嗯!”公孙摇金应了一声,从门帘的缺口处钻了出来,轻飘飘的落在了马车外,欧阳兰兰急忙跟着下车。
公孙摇金微微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吴良干咳了一声,把头转向了一旁的草丛中。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欧阳兰兰上前拉住公孙摇金的纤手,劝道。
“怎么啦?欧阳姑姑!”公孙摇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小姐,以后可不许在人前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若是让别人瞧了去,你的清白……”欧阳兰兰苦口婆心地劝道。
“嘻嘻,知道了!”公孙摇金可爱吐了吐舌头,一指一旁山脚下的小河,拍手轻笑,“欧阳姑姑,人家要去洗漱了!”说罢,足尖轻点地面,像一阵风似的,向河边奔去。
“小姐,你等等我呀!”欧阳兰兰不会武功,急得满头大汗,提起裙角,急急追了上去。
吴良口中了叼着一根草茎,轻轻地嚼动,一股淡淡的青草甘甜在口中慢慢散开,充斥整个口腔。
吴良斜坐在马车旁饶有兴趣地望着河边,欧阳兰兰正在服侍公孙摇金洗漱,心中暗暗忖道:“做女子,真他妈麻烦!”
吴良正想着,突然拉车的马儿一声悲嘶,被从土中冒出的一根长枪贯穿脑门,一命归西。
吴良从地上一跃而起,拔出身后的真武剑,不禁大怒,这马儿跟随吴良多时,吴良早就把它当做亲人朋友对待,马儿被人偷袭致死,吴良岂能不怒?
吴良左脚一踏地面,身子跃上半空,一招“拔草寻蛇”已告出手,剑气纵横间,地下传来两声惨呼,显然偷袭之人已中了吴良的剑气,死于非命。
而公孙摇金也遭到了突袭,她刚刚弯下腰,双手捧起一洼水,正要洗脸。小河中突然冲出一枝水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公孙摇金腰间的“天枢”、“水道”二穴上。
公孙摇金身子一僵,摔倒在地,动弹不得,急得大声呼救:“吴良哥哥,快来救人家!”
正刚此时,水中突然钻出一个身穿麻衣,口衔弯刀的独臂老妪。那老妪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左手紧握着单刀,直直朝公孙摇金门面劈落。刀法又急又快,公孙摇金被点中穴道,无法起身闪避,吓得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只得眼睁睁望着急速劈向自己,无可奈何。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仆妇欧阳兰兰张开双臂,拦在公孙摇金身前,义正言辞:“别伤害我家小姐!”
那独臂老妪心中大怒,急忙收刀,重重落地,刀指欧阳兰兰,喝道:“给老娘滚开!”
“有我在,你别想伤害我家小姐!”欧阳兰兰不为所动,大义凛然。
“不知死活!给我滚!”独臂老妇大喝一声,一脚将欧阳兰兰踢飞了个跟斗,重重地摔在一旁。
独臂老妪冷笑一声,转过身,伸出松树皮似的粗糙大手,朝公孙摇金脖颈拿落。公孙摇金吓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