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利丝擦了擦脸上的污泥,阴沉着脸,左右开弓,连打了吴良几十个耳光,直打得吴良口吐鲜血,方才罢手。
公孙摇金哭天抢天,狠不得自己代替吴良挨耳光。
“你还娶不娶我女儿啦!”爱利丝恶狠狠的问道。
“命可以不要,但公孙摇金我一定要娶!”吴良吐出一口血沫,倔强地道。
“好,好,好!你想死,本座成全你!”爱利丝倒转草雉剑,对着吴良的脑袋直劈而下。
“不要!”公孙摇尖叫一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竟将腿上被封的穴道冲开,她扑到到两人之间,张开双臂,拦在了吴良身前。
“金儿,快快让开!我今日非死毙了吴良这小畜生不可!”爱利丝见女儿拦在吴良身前,手中草雉剑便再也落不下去了,沉声喝道。
“妈,你别杀吴良哥哥,你要杀就先杀我吧!”公孙摇金闭上了眼睛,引颈待戳,丝毫不惧。
“这……”爱利丝迟疑不绝起来,她怎么舍得杀了公孙摇金,她还要用公孙摇金去换《舞鬼箓》下卷呢。
“金妹,別求这老贼婆,咱们俩死在一块!”吴良大为感动,抱着公孙摇金的纤腰,不愿松手。
“你想得美!你算什么东西?”爱利丝左手拉起公孙摇金,飞起右腿,将吴良踢了个跟斗。
“妈,别打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公孙摇金双眼早已哭得红肿起来,乞求道。
“那你发个誓来,从此不见吴良这小子,否则父母惨死他乡,尸骨无存!”爱利丝阴森森地道。
“公孙摇金在此发誓,我公孙摇金若是再见吴良一面,就叫我,就叫我父母惨死他乡,尸骨无存!”公孙摇金内心五味杂陈,贝齿轻咬着樱唇,发下重誓。
“好孩子!咱们走吧!不要再理这个废物了!”爱利丝满意地点了点头,牵起公孙摇金的纤手,向马车行去。
“金妹,咱们在临山镇早就拜堂成亲,是夫妻了。你今日弃我而去,你对得起老奶奶么?”吴良急得大声喊道。
公孙摇金身子猛得一怔,止住了脚步,默默无语两行泪。
“吴良小杂种,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武功全失的废物,我家金儿的资质天赋,不出十年,便可达到武峰境,天下无敌。而你一辈子也练不到武峰境,一块敷不上墙的烂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真是笑死人了!”爱利丝望着满身血污,一脸烂泥的吴良,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说罢,拉着公孙摇金,头也不回地走了。倒是公孙摇金心中不忍,不时回头,伤心落泪。
爱利丝二人上了马车,车轮转动间,车队一路向北,向幽州奔去。
吴良满身血污,一脸颓废地倒在道路,耳旁还响着爱利丝的嘲笑:“吴良啊!吴良!你怎么跟我的女儿相比?敷不上墙的烂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过了片刻,吴良回过神来,苦笑道:“老妖婆说得不错,我这辈子也达不到武峰境,我一个废人怎么配得天之骄女?”
时间转眼而过,六个时辰一满,吴良双腿的穴道自动解开,此时已是深夜三更时分,四下黑漆一片,寒风刺骨,吴良冻得嘴唇发紫,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吴良找了些落叶枯枝,点了个火堆,靠在火堆旁取暖。
双腿各被爱利丝射入一颗石子,剧痛难忍。若是不及时取出石子,到时候发炎化脓,两条腿都怕是保不住。
吴良想到了江湖大侠们中弹中箭中暗器之后,剜肉疗伤的事迹,决心效仿前辈,将石子从皮肉里剜出来。
吴良从腰间取出一柄精钢匕首,在火上炙烤了片刻,消了消毒,深吸了一口气,将匕首小心翼翼地插入小腿中,准备把石子取出来。
过了大半个时辰,吴良才勉强将两颗石子取出,鲜血流了一地,触目惊心。
吴良早就痛得嘴唇发白,气喘吁吁,额头上大汗淋漓。
吴良紧握着两枚沾满血迹的石子,恨得咬牙切齿,暗道:“爱利丝,今日之痛,来日吴良十倍奉还!”
吴良又想了一阵子公孙摇金,百感交际,一阵疲倦袭上心头,吴良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吴良在刺目的阳光中醒来,他惊奇地发现,双腿上的血洞奇迹般地止住了血,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感谢凤凰门历代前辈保佑,吴良在此谢过!”吴良对着四方团团抱手,行了一礼。
吴良找来两根枯枝,撑在腋下,一瘸一拐地朝幽州方向赶去。
时近中午,吴良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