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出的道路,扫视着地上可能会出现危险的地方。
还别说,真让这帮鹰眼发现了一个,排头兵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急停,站二号位的差点就撞上去了。嘴里还没骂出声,他就看见了排头兵的手指,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根极细的鱼线横在离地五公分高的路中间。一端捆在脚手架上,另一端藏在一摞板材后,排头兵小心翼翼的跨过了鱼线。板材后面是一颗保险片被钢钉挂住的手雷,鱼线的另一端系在拉环上,拉环被拉开了大半,只有一点轻轻的挂在上面,维持着保险片不要弹飞。
排头兵拿出了军刀,手指捏住一截鱼线,尽可能的把它绷直,只不过手上的汗让他没有成功,第二个人见状,也弯下腰去,两只手捏住了一截鱼线,尽可能的把它绷直,排头兵刀尖轻划,鱼线从中断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排头兵,他开始庆幸自己选择的方法是正确的,正是因为死盯地面的危险,才让他避过了一颗诡雷。
他的庆幸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下一刻,他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就已经随着一声枪响凝固了,他看到队友都忙不迭的躲在了各式掩体后面。他缓缓的低头看去,自己的胸前染上了一片酱红,剧痛从胸口处传来,他张开嘴,絮状的血沫从他嘴里喷涌而出,到这里,他的脊柱再也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仰头栽倒,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