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想让对方拉自己下水。
顾长宁懵懵懂懂,谢凛睨她一眼,转身就走。
“阿兄……”
谢凛没回头,顾长宁睁大了眼睛,“阿兄,你怎么怪怪的。”
顾长宁自己也想不明白,谢凛反复,脑子里想什么?
谢凛走了两步又折回,顾长宁扬起笑脸,盈盈笑望,乖巧极了。
“阿兄,你还有话吩咐吗?”
“谈不上吩咐,我要走了,吴恒留给你,遇事解决不了,就去宫里找五皇子,他会为你解决的。”谢凛语气低沉,有些担心,少女虽说心思玲珑,可到底势单力薄,一人难挡一个家族。
顾长宁点点头,谢凛又说:“你阿娘与张壁,有几分交情,需要用他时尽管去开口。她们的交情,不仅仅是救妻之恩。”
“还有什么?”顾长宁敏锐的感觉到谢凛话中有话,阿娘与张壁除了救妻之恩,还能有什么交情?
关于阿娘的事情,顾长宁几乎无甚印象,兼之小时周氏季氏没提过她,因此,她对阿娘的印象止步于周晏他们口中。
京中都说阿娘是不可多得的奇娘子,未出阁便创下了棠记,如今的棠记跃居于顶层,皆归功于阿娘。
谢凛此刻提起,顾长宁心中有了怀疑,她靠近几步,凝着谢凛:“您说的是交情是友情吗?”
谢凛勾唇,“你觉得呢?”
“张壁对我阿娘有爱慕之情?”顾长宁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着明亮的光,“对不对?”
少女明眸善睐,面带狡黠,看得谢凛发笑,“你想的可真多,你姨娘没告诉你?”
“咦,她什么都没说。”顾长宁摇首,“可见她们之间是有些故事的,若不然姨娘不会那么嫌弃我阿爹。”
“说前人是非不好,自己记得就好。你若建女学,张壁不可缺。”谢凛说道。
张壁且不说出身,光他在朝的威望,就足以与陆家相比。张壁做官正直,朝堂上多有人敬佩,民间也知御史张壁正直少有。
顾长宁脸色沉了沉,“阿兄,你放心去,我记得你的提醒,有阿姐和吴副将在,我不会有事的。”
谢凛忧心忡忡地看她一眼,抬手在她脑门上戳了戳,“等我回来。”
“阿兄,那件事不急,我们慢慢来。”顾长宁也有忧心的事情,那件事太可怕了。
光是想一想,她身子都会发麻。
谢凛颔首,负手离开。
顾长宁倚着门框,歪头想着谢凛提起的话,心口沉了沉,她转头问婢女:“姨娘是在家没醒还出去了?”
赵莲芳一日都没露面。
“回小娘子的话,夫人还没醒呢。”
顾长宁无奈极了,皱眉想了许久,好奇道:“她怎么还没醒呢。”
门口伺候的婢女低笑了一阵,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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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国公从张府出来,面色铁青,周晏站在门口,如妇人般抓着瓜子在吃。吴恒见他吃得香,伸手去抓了一把。
两人倚着墙看向拉拉扯扯的两人,张壁拉着陆国公,笑得如同开花的牡丹。
“国公美意,我甚欣慰,待明日你我共同上奏告诉陛下,同僚们若是不满,尽管来找我。我张壁不怕人言,国公爷也不要在意旁人的言语。您放心,我必不会再弹劾陆郎君。”
“虽说你家小郎君不厚道,可国公爷心有大道,我也不好与他计较的,不过国公爷也要回家管教一二。小女娘是好,也要看缘分,不可强求。半夜扰民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丢脸。”
“太丢脸了。”
周晏笑得拍打着吴恒后背,瓜子丢得满地都是,吴恒一脸阴沉的看着张壁与陆国公。
“他二人何时这般亲密,是不是有诈?”吴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诈什么诈,甚好呀甚好呀。”周晏知晓内情,他家小主子计谋甚好,有了张御史在内,此事就好办多了。
吴恒好奇:“你们是有什么秘密吗?”
“有,很大的秘密。”周晏将瓜子塞给他一把,“多吃些瓜子,多看看,多好看呀,你瞧,陆国公面色都成了猪肝。你就没瞧出名堂吗?”
“陆国公像是有什么把柄捏在他的手中。是因为陆郎君吗?”吴恒往嘴里丢了一个瓜子,咔嚓一声,利落果断。
陆国公拂开张壁,张壁如膏药一般乃黏在他的身上,两人拉拉扯扯,引得不少人探首。
张壁弹劾陆家不少回了,这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