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徘徊,不断敲响铺子的门,没有一家回应。
门外的人太多,只要一开门,百
姓蜂拥而进,铺子就会很危险。
黄昏时分,贺少清提着药箱回来了。
婢女捧着凉茶递过去,贺少清笑着道谢,与赵莲芳说道:“我施针控制病情,留了两日的药,秦御史将我送出府,问我为何跟着棠记折腾。我说赵大娘子对我贺家有救命之恩,此刻自该帮扶一把。秦御史叹气,便也没说话,说两日后再请我过府。他话里话外问我,此事会闹几日。”
贺少清顿了顿,有些犹豫,“我说是他们先欺负棠记小女娘的,至于闹几日,我也不清楚。”
谁都不知道几日,就连顾长宁这个主导人都不知道。
外面,一片昏暗,暮色四合。
顾长宁抬首,锐利的目光望向虚空中,前一世的软弱被她驱得干干净净,她知晓自己在做违逆天道的事情。
与棠记、上官家乃至贺家有合作的铺子,在这个时候都会心照不宣的跟着罢市。
她也没有想到十六位管事会让京城关了大半的铺子,不仅仅只有棠记!
贺少清说完后,下意识看向赵莲芳。赵莲芳朝他笑了,似乎在说你做的很好。
贺少清羞红了脸。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贺少清回客院休息。
张家的小厮进来送了一封信,信上三言两语:莫怕,帝怒,不怪棠记。
皇帝震怒,但没有怪罪棠记。
“陛下是个仁君。”赵莲芳叹道。
顾长宁将信烧了,火光一跃而上,照亮了眼中的光,她问仆人:“陆家门前的书生呢?”
“还在呢,不肯离去。”
“告诉世家们,何时不插手女学的事情,何时开市,我是不怕的。就看他们何时罢休。”
顾长宁轻声细语,徐徐挺起脊背,再抬首时,眸色绚丽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