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
龄顿时被气的噎住。
“好,这个问题算你过了。”
他狠狠的咬着牙齿。
接下来,又思索着一些偏门左道的生涩难题。
然而陈望传承命相卜三法门,虽然不如麻衣派,但在博学上面确实丝毫不差。
而且陈望武道双修,山医命相卜不光同时入门,且小有建树。
这一点,连宋长夜这个师傅都稍有不如。
所以陈望在相术方面的博识,绝对远超张九龄之流。
几个问题下来,陈望想都不想,对答如流。
其流畅程度,简直令张九龄有点怀疑人生。
其中有些问题是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阴葵派的派主同样也不懂。
他自以为这些问题可以难倒陈望。
但陈望的每一个回答,如之前一样,初听看似荒唐,没有道理。
但稍微细品,却觉得犹如一块精晒的牛肉干,越嚼越是有味道。
嚼完之后,心底深处竟不自觉生出诚服之感。
张九龄醒悟了过来,猛的甩着脑袋,试图将这股自惭形秽的感觉驱逐出去。
然而越是如此,便越觉得心头乱如断麻,无论如何也无法静下来。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陈望给出了完美的答案,眼中神色更是讥讽无比。
如此面对面的看到陈望嘲讽的模样,张九龄差点急火攻心。
只觉得胸口堵得慌,有一股怨念堆积胸膛,很想好好的发泄出来。
他心烦意乱之下,当即便出口道。
“小子,你不过是麻衣派中一个不起眼的弟子罢了。”
“而我为阴葵派下代传人,江湖名号小真人。”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坐而论道?”
此话一出等于是撕破脸皮,毫无风度了。
玄松、玄意、苏清影等人眼中都流露出鄙夷之色。
“你这个狗屁真人,难不倒阿望,就拿身份来说事儿,真是不害臊。”
“就算是要比身份,你也远远不是阿望这个级别。”
苏清影气愤不平。
陈望身为药王谷的传人,当代医圣宋长夜的关门弟子。
从身份上来说,当然是压过张九龄一头了。
可张九龄不知,只觉得陈望不过麻衣派一个小弟子罢了。
他本来也不会这般图穷匕现,但却被陈望刺激的有点过头。
一时间失了心神,才会口出妄语。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张九龄如何会认错?
“呵,不是么?”
“看你对于相术学识挺了解,可麻衣派的真传,你又能得几分?”
“你连入门都入不了,空有一身纸上谈兵的功夫又有何用?”
“辩不过我。便开始弃左右而言他了吗?”
陈望随意一笑。
接下来说出的话,差点让张九龄当场精神崩溃。
“若要说起出身,那就干脆谈一下你们阴葵派的来历吧。”
“据我所知,你们阴葵派钻研阴阳命格算法,乃是源自于陈抟。”
“陈抟本身也是非常精通于相术,但偶遇麻衣祖师,被麻衣祖师精湛的技艺所折服。”
“于是,他拜麻衣祖师为师,跟着麻衣祖师在华山石室中学习和修行。”
“后来才成为一代大家,被后人封为陈抟老祖。”
“陈抟老祖所传下的阴阳之术,被其弟子张三丰给继承。”
“张三丰又加以改进,从阴阳中悟出了太极之道。”
“你们阴葵派只是取了其中的一部分糟粕,便美其名曰自创阴阳命格之术。”
“殊不知你们自以为傲的术法传承,往上数三代,乃是我们麻衣派祖师根本看不上眼的玩意儿。”
“亏你这个阴葵派传人还有脸在麻衣派大放阙词,我若是你,赶紧撒泡尿照照自己。”
“什么玩意儿。”
噗……
陈望这番话落下,张九龄终于忍不住当场吐血了。
他伸出手指,恨恨的指着陈望,嘴角含着血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场辩论他已经输了。
大输特输,输得一塌糊涂!
赤明都看得惊讶不已,未曾想到陈望竟然一语道出了阴葵派的远古来历?
这等于是人家的老根儿,都被陈望给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