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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要嫁了人,脱离皇室纠纷,春知才能真正的安全啊。
&esp;&esp;“娘,等哥哥回来,您同他一起去荆州吧,爹爹一个人苦守边关这么多年实在是辛苦,您也该去看看了。”
&esp;&esp;姜夫人疑惑看着女儿,这孩子怎么好好的说这些?什么都交代一遍,像是……在留遗言?
&esp;&esp;姜夫人面色大变,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红着眼低声哽咽问:“芙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esp;&esp;姜芙抱了抱姜夫人,娇声笑道:“我能出什么事啊,只是出来一次不易,好不容易见了母亲便多说了几句,娘亲您别担心,女儿好着呢。”
&esp;&esp;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大厅门外。
&esp;&esp;太监福全早早在院子里守着,见她们出来,才上前恭敬的问:
&esp;&esp;“娘娘,咱们可能走了?陛下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esp;&esp;等了两个时辰呢,一张脸已经黑如浓墨,却怎么都不让他来喊。
&esp;&esp;姜芙狠下心松开手,眼眶微微泛红,淡声道:“走吧。”
&esp;&esp;快步疾走,一次也不敢回头,她怕回头了就更不想走了,八百年才见着一次,往后还不知能不能再见到,娘亲,您一定要保重啊,芙儿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esp;&esp;出了将军府,看到步辇上的男人,姜芙挤出一抹笑,娇声问:“陛下怎么不让人去喊臣妾?”
&esp;&esp;夜色昏暗,步辇的男人面色不明,一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伸出,“上来。”
&esp;&esp;声音冰冷如 红鸾劫第一次发作
&esp;&esp;姜芙心里一紧,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暴君这是怒了?因等太久还是福全同他说了什么?
&esp;&esp;察觉到身后母亲担忧的目光,姜芙忙伸出玉白的手,放在男人掌心,娇声嗔怪道:“既然等恼了,为何不去喊我?难道臣妾不出来,陛下就要在步辇上坐一夜不成?”
&esp;&esp;施恒猛地用力,地上娇俏的女子被他一把拉上步辇,揽在怀里,俯身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嗅了口,才冷沉沉道:“回宫。”
&esp;&esp;“是,起驾回宫。”福全操着尖细的嗓音喊道。
&esp;&esp;将军府内仆人跪了一地,包括姜夫人,一同恭敬喊道:“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esp;&esp;步辇在姜家人的目光中,平稳而快速的走出街道。
&esp;&esp;姜芙回头远远看着跪在地上的母亲,心尖抽疼,用力推了下身边的人,娇声怒斥,“你故意的。”
&esp;&esp;明明娘不用跪的,他们只需安安静静的走就好,哪里需要这么多礼数,可他偏偏让福全喊上一声。
&esp;&esp;大手捂着作乱的小手,施恒薄唇上扬,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眸暗沉,“怎么,姜家人跪不得朕?”
&esp;&esp;姜芙愣住,心里怒意升腾,即便他已派人去查荆州之事,可他心里仍旧不信任姜家。
&esp;&esp;用力抽回手,扭头不去看他,声音清冷道:“跪得,陛下是君,姜家是臣,臣跪君天经地义,怎能跪不得。”
&esp;&esp;可那是她的娘亲啊!娘亲给女儿下跪,算哪门子道理!
&esp;&esp;前世入宫后她被太后困在小佛堂,入宫三年来从未与家人见上一面,辗转几百年过去,她终于走出那座森冷的皇城见到娘亲,却连累娘亲跪地相送?
&esp;&esp;用力抽出手,捂着胸口,姜芙脸色惨白靠在一旁扶手上,体内忽然传来炙热的痛楚,是蛊毒发作了么?
&esp;&esp;吃力转头,看着将军府的方向悲戚一笑。
&esp;&esp;娘,女儿不孝,若有来生咱们还做母女可好?
&esp;&esp;施恒抿了抿薄唇,转头看向一旁,子骞说的对,女人果然不能太惯着,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竟敢同他使性子了。
&esp;&esp;一路上两人各坐一边,不言不语,气氛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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