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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你可知,世间艰险,女子想要在这乱世活出个名堂有多不易?
&esp;&esp;薄唇上扬,抱着姜芙起身,冷声道:“既然已有县令,剩下的事就交给新县令处置吧,芙儿,咱们该走了。”
&esp;&esp;日头将落,他们要尽快赶到下一个落脚点。
&esp;&esp;赤地红莲花期将至,不能再耽搁了。
&esp;&esp;马车在百姓崇敬的目光中渐行渐远,姜芙被暴君困在怀里,事情处理好,困意便上来了。
&esp;&esp;“唔……施恒,我想睡会儿……”女子声音娇糯绵软。
&esp;&esp;施恒眼底冷光散去,动了动身子,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睡吧,我抱着你。”
&esp;&esp;大手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摩挲,施恒暗叹,芙儿如此娇弱,日后真能独自镇守宫廷吗?
&esp;&esp;还是不放心啊……
&esp;&esp;凤目瞌上,压下眼底暗芒。
&esp;&esp;修长的身子斜靠在马车里,手指屈起,缓缓敲击案几,许久后,马车内女子呼吸绵长。
&esp;&esp;施恒狭长的凤目猛然睁开,锐光闪过,小心放下姜芙,起身出去。
&esp;&esp;车门打开,驾车的福全回首,惊讶喊道:“主……”
&esp;&esp;“莫出声。”
&esp;&esp;施恒屈膝坐下,丝毫不嫌弃车辕上的灰尘会弄脏自己衣袍。
&esp;&esp;“福全,可有季卫消息?”
&esp;&esp;福全看了眼车内,女子双目紧闭睡的香甜,心下了然,压低声音道:“回主子,季卫已经在回来路上,算日子,再有两日便能到京都。”
&esp;&esp;施恒屈膝靠着车门,眯了眯凤目,淡声命令,“让他来泉州会和。”
&esp;&esp;“是,奴才这就飞鸽传书。”
&esp;&esp;施恒深深看了眼福全,忽然命令,“福全,以后我不在,芙儿便是你主子,你待她应同待我一般。”
&esp;&esp;福全愣住,主子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眉头皱起,猛地跪下,“主子,奴才的主子只有您一个,皇后娘娘虽然也是奴才的主子,可那不一样,奴才恕难从命。”
&esp;&esp;他的命是主子救的,在他心里,主子的安危高于一切,包括皇后娘娘。
&esp;&esp;施恒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回了车内。
&esp;&esp;这些人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什么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若逼急了,他们恐会对芙儿不利。
&esp;&esp;罢了,再等等吧,还有时间。
&esp;&esp;这次路上很是安稳,顺风顺水的所有人渐渐以为自己出来是郊游踏青的。
&esp;&esp;姜芙在车里,除了吃睡外,就是被施恒拉着喝药。
&esp;&esp;然后……看奏折,学习如何治国安邦?!
&esp;&esp;看了眼马车内堆积如山的折子,姜芙头疼的趴在案几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对面悠哉养神的男人喊道:“施恒,我不过是女子,为何要看这些东西啊?不看了行不行?”
&esp;&esp;对面男子眼都未睁,淡声命令:“不准停,接着念。若不然,你去驾车,让福全进来念?”
&esp;&esp;姜芙咬牙,让她驾马车,她敢驾,他敢坐吗?
&esp;&esp;气嘟嘟翻开奏折,看着里面坑长的文字,仰面哀嚎,“天呐,这些官员整日里没事做,全都在研究如何写奏折了吗?”
&esp;&esp;“之乎者也写了一大堆,正事一个字没提,简直可恶!”
&esp;&esp;施恒配合点头,峻冷的脸浮起笑意,“嗯,芙儿说的对,确实可恶,你按心中所想批复便可。”
&esp;&esp;“真的?那我可直说啦!”
&esp;&esp;看他再次点头,她拿起笔皱眉想了想,写下几个红色大字:
&esp;&esp;言简意赅说重点,再有下次。。。。。。
&esp;&esp;看着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