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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齐子骞挑眉,眼底闪过精光,救人而已,何须将所有人都遣散出来。
&esp;&esp;房内,叶儿叹口气,小心坐在床沿上,稚嫩的脸上满是纠结,怎么办?现在是下手的最好时机,只要一包去子散,娘娘肚子里的祸胎便会化作一摊血水,在娘娘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流出来。
&esp;&esp;娘娘醒来即便知道孩子没了,也不会怀疑,只会以为是自己怒急攻心导致滑胎。
&esp;&esp;可是,她不想娘娘伤心啊,娘娘醒来若知道孩子没了,将会多么痛苦。
&esp;&esp;万寿节将至,主子的命令如一把刀似得在她头顶悬着,她若不做,等待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esp;&esp;叶儿死死咬着下唇,心中百转千回,“娘娘,您若知道会恨叶儿吗?”
&esp;&esp;“但是小主子每日都在蚕食您的精血,若不除了他,您将精血散尽而亡,到时候陛下暴怒,死的人只会更多。”
&esp;&esp;手缓缓伸入怀里,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药瓶,眼眶渐渐泛红,哽咽道:“别怪我,娘娘。叶儿只想您好好活着。”
&esp;&esp;姜芙的下颚被抬起,药瓶缓缓靠近。
&esp;&esp;忽的一道惊怒虚弱的女声从她身后响起,“叶儿,你想做什么?”
&esp;&esp;叶儿大惊,慌忙收起药瓶,惊慌回头,“拂晓姐姐?你怎么来了?”
&esp;&esp;拂晓裹着金丝绣竹的银白披风,脸色白的通明,她红着眼盯着叶儿,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恨声怒问:“我问你在做什么?”
&esp;&esp;叶儿吓得抖了抖身子,眼泪从稚嫩的脸上滑落,“拂晓姐姐,你别问了行不行?”
&esp;&esp;这种事,让她一个人痛苦便好,何必再多牵连一人。
&esp;&esp;拂晓失望摇头,“叶儿,你我一起长大,几日未见,你竟学会隐瞒了。”
&esp;&esp;她们都是孤儿,一同被师父捡回,从小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练武一起受罚。
&esp;&esp;她比叶儿痴长几岁,便一直将她当妹妹看待,平日当心肝一样护着,所以这才养成了叶儿如此狠毒的性子吗?
&esp;&esp;叶儿慌乱起身,“不是,姐姐你听我解释,娘娘那么好我怎么可能害她……”
&esp;&esp;拂晓绕过她,白着脸坐在床沿, 拉起姜芙冰凉的手,失望冷笑:“你自小便有一个习惯,解药用黑瓶,毒药用白瓶,刚刚你拿的分明是毒药,我冤枉你了吗?”
&esp;&esp;“你走吧,念着同门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日后你若再敢出现在娘娘身边,休怪我不客气。”
&esp;&esp;叶儿面色煞白,无措解释,“不是,姐姐不是这样的,我……我在救娘娘,你真误会了。”
&esp;&esp;祸胎不除,娘娘总有一日会死,今日娘娘昏迷一部分原因就在此,精血流失严重,娘娘昏睡的时间只会越加长。
&esp;&esp;可她该怎么同姐姐解释?
&esp;&esp;拂晓忽的抬眸,通红的眼底满是怒意,喉咙滚动咽下涌上的腥甜,厉声低吼:“滚,用毒救人,你当我是傻子?”
&esp;&esp;叶儿眼中含泪,无措后退,姐姐让她滚?以前姐姐最宠她,如今竟让她滚?
&esp;&esp;吸了吸鼻子,狠狠擦了下眼角,带着哭腔道:“好,我滚,但姐姐不必担忧,娘娘没事,只是睡熟了,等她睡够自然会醒来,你别气,我这就走。”
&esp;&esp;姐姐脸色不对,是受伤了吗?谁伤的?齐相?
&esp;&esp;转身,掩住眼中杀意打开房门。
&esp;&esp;四目相对,叶儿眼中恨意更深,她豁然明白,姐姐是他喊来的。
&esp;&esp;“齐相好本事。”
&esp;&esp;齐子骞勾唇,妖媚的狐狸眼中精光闪烁,当真像只成了精的骚狐狸,“多谢姑娘夸赞,本相也这么觉得。”
&esp;&esp;拂晓能镇得住这只小辣椒,看来她的身份更加有趣呢。
&esp;&esp;他是该直接问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