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一双双眼睛直直看向齐子骞,暗暗猜想究竟是何女子能入得他的眼,不过不管是谁,绝对不会是顾家的大小姐,上次狩猎之事他们可还历历在目。
&esp;&esp;有人视线看向齐子骞刚刚起身的地方,一张长桌,两端分别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燕家的纨绔世子燕寒,女的竟是皇后娘娘之前身边的大宫女拂晓?
&esp;&esp;刚刚若没记错,齐相就坐在两人中间。
&esp;&esp;燕寒是齐相的好友,如此坐法倒也说得过去,可那女子只是名宫女,怎能如此无礼?
&esp;&esp;难道……
&esp;&esp;众人越想越心惊,若真是如此,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esp;&esp;齐子骞勾唇笑眯了眼,“是本相忘通知大家,不过也不迟,大婚之日刚定下,到时还请诸位前来观礼。只是目前有一难事,还需陛下点头才行。”
&esp;&esp;俊美的模样看的在场女子目露痴色,不得不承认,齐相的长相实在令人嫉妒。
&esp;&esp;施恒勾唇,“讲。”
&esp;&esp;齐子骞面向施恒,面色肃然,抱拳躬身喊道:“微臣想请陛下与皇后娘娘做证婚人,另……再借陛下的海晏河清一用。”声音渐渐弱小,他抬头微不可见的对上面的男人挤眉弄眼。
&esp;&esp;兄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可别打他脸啊,以后的事好商量,大不了替你批几天奏折。
&esp;&esp; 一起大婚
&esp;&esp;施恒抬手扶额,大拇指与食指伸开做了个八字。
&esp;&esp;齐子骞嘴角抽了抽,八天?他这是趁火打劫,瞪了眼高位上的人,不甘点头,八天就八天,能在海晏河清举办婚礼值了。
&esp;&esp;他与燕寒的顾虑其实相同,拂晓宫女出身,为防她被人轻视,他要给她一个旁人无所企及的婚礼,他要告诉天下人,有他在,拂晓便无人能欺。
&esp;&esp;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人不可思议看着大殿正中玉树兰芝的男子,他说借海晏河清举办婚礼?
&esp;&esp;这怎么可能,海晏河清历来只能供皇室使用,若不是重大节日不能动用,他们也只每年来上两三次,齐相难不成疯了?
&esp;&esp;所有人均想,陛下绝不会答应的,毕竟有违祖制。
&esp;&esp;但他们显然忘了,施恒的皇位是自己一路杀上来的,他要是看重所谓的祖宗就不会手刃皇室所有人。
&esp;&esp;亲人与他,倒还真不如齐子骞重要。
&esp;&esp;当年他被那些亲人欺负的无家可归,是齐子骞收留,并靠着机智一路助他坐上皇位。
&esp;&esp;高位上,施恒眼中笑意更浓,先前被金国世子勾起的郁气淡去不少,薄唇轻动,朗声道:“准!”
&esp;&esp;哗!
&esp;&esp;全场哗然。
&esp;&esp;陛下竟真的准了?
&esp;&esp;“陛下三思啊,海晏河清从未有皇室以外的人在此举办过宴席,这……这……这于理不合啊。”有三朝老臣颤颤巍巍起身劝道。
&esp;&esp;众臣点头,纷纷附和,“是啊,与理不合,还请陛下三思。”
&esp;&esp;对面各国使节看的津津有味,关于苍梧的一些陈年老规矩他们还是知道一些的,恒帝能将海晏河清借给齐子骞,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远比他们想的要亲密啊。
&esp;&esp;坊间对他们俩曾有传闻,开始他们还不信,如今看来难不成是真的?
&esp;&esp;齐子骞忽然要娶亲,还不敢当众报上姓名,莫不是想借着成亲之名摆脱流言纠缠?
&esp;&esp;使节们自以为了然,会心一笑,不做论断。
&esp;&esp;苍梧暴君的事可不是他们能管的,安心看个笑话即可。
&esp;&esp;施恒眸光冷然扫向下方,“怎么,朕连自己的家都做不得主了?”
&esp;&esp;百官禁声,海晏河清说起来可不就是陛下的家,他把自己的家借给好友,貌似……他们好像真的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