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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施恒独自站在房内,凝眉望向窗外,薄唇紧抿,心中怒意翻腾。
&esp;&esp;天道,好一个天道,自登基为帝,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esp;&esp;昨日之辱,他定还之。
&esp;&esp;“噗!”施恒捂着胸口,面不改色擦掉唇角血渍,咽下口中腥甜。
&esp;&esp;外伤已好,可内伤难愈,那雷当真厉害的紧。
&esp;&esp;不知芙儿可有受到波及,希望师父能护她周全。
&esp;&esp;“陛下,水来了。”福全在外面轻声唤道。
&esp;&esp;施恒皱眉,冷声命令:“抬进来。”
&esp;&esp;“是。”福全招呼身后的小太监,“快进去,小心点儿。”
&esp;&esp;小太监们低着头小心放下浴桶,而后轻手轻脚出去。
&esp;&esp;福全知晓他习惯,洗澡时从不喜有外人在场,索性也没进去,等太监们都出来后小心关上门。
&esp;&esp;殿内再次恢复寂静。
&esp;&esp;施恒褪下披风,抬脚迈入浴桶,洗去身上绿色粘液后,他发现自己的肌肤竟比芙儿的还要水嫩,剑眉紧皱,眸底闪过不耐,他是男人,肌肤怎能比女人还细嫩。
&esp;&esp;不成体统!
&esp;&esp;随意洗了洗,便起身穿衣,好在衣袍宽大,足以将裸露的肌肤全部包裹,除了……一双如玉雕般的手。
&esp;&esp;施恒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冷声喊道:“来人。”
&esp;&esp;福全打了一个激灵,忙推门进去,舔着脸笑问:“陛下洗好了?奴才这就让人将水撤了。”
&esp;&esp;施恒坐下,黑着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白如玉,剑眉星目,唇瓣嫣红,与齐子骞简直不相上下。
&esp;&esp;娇美的像个女子,哪里还有半点帝王威仪。
&esp;&esp;凤目怒瞪,冷光四溢,“挽发。”
&esp;&esp;男声冰冷的如外面还未融化的冰雪,福全心肝颤了颤,挤出笑小心上前,“是。”
&esp;&esp;发丝被一点一点小心挽起,铜镜中的人面容裸露,福全不经意抬眼,眼中满是惊艳。
&esp;&esp;刚刚陛下脸上沾了药,看不清真容,如今洗净了,没成想竟会如此俊美。
&esp;&esp;这容貌,雌雄莫辨。
&esp;&esp;若不是那双凤目太过冷厉,骨架又太过高大,陛下穿上女装怕是比皇后娘娘还要美。
&esp;&esp;福全看直了眼,忘了手中动作,盯着铜镜中人久久不动。
&esp;&esp;“看够了没有。”施恒黑着脸低声怒吼。
&esp;&esp;福全抖了抖,背脊发凉,忙收回视线,惊恐跪下,“陛下恕罪,奴才罪该万死。”
&esp;&esp;刚挽了一半的头发又散落下来,施恒闭了闭眼,揉揉眉心,忍怒道:“起来,继续。”
&esp;&esp;“是。”福全慌乱爬起。
&esp;&esp;这次他不敢再多看一眼,手上动作快了许多。
&esp;&esp; 唯愿芙儿安好
&esp;&esp;赤金盘龙冠戴上,散落的发丝被一丝不苟束起,露出男子宽阔饱满的额头,阳光下的施恒竟美的宛如谪仙。
&esp;&esp;只是那双眼太过冷戾,为他添了几分凡尘俗气。
&esp;&esp;“陛下,好了。”
&esp;&esp;福全垂着头恭敬站在一旁。
&esp;&esp;施恒冷冷看了眼铜镜,薄唇紧抿,“朕睡了多久?”
&esp;&esp;福全恭敬道:“回陛下,只一日,因用了神医苍术的药,陛下身上的烧伤一夜便全好了。”
&esp;&esp;一日?
&esp;&esp;他身上那么重的伤一日便好了?
&esp;&esp;也对,当时她就是这般救拂晓的吧,薄唇微微上扬,“神医苍术救驾有功,赏黄金千两,赐良田百亩,另赐府邸一座,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