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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若坐镇京都,无暇顾及荆州,荆州则危。”
&esp;&esp;一番话说完,齐子骞禁不住赞叹:“好计谋啊,一石二鸟,对方想逼你自断一臂呢。”
&esp;&esp;霍庭睨了眼摇头晃脑的某人,开口泼了盆冷水,“齐相高才,可有破解之法?”
&esp;&esp;一条信息,能被他抽丝剥茧理出来这么多阴谋来,这份心智不得不令人佩服。
&esp;&esp;只是,这人一向随心所欲,洒脱惯了,说话一向没有分寸,今日竟敢当着陛下的的面夸赞敌军,他就不怕陛下给他安个通敌的罪名?
&esp;&esp; 夺舍?
&esp;&esp;齐子骞收起笑,干咳两声,双手负在身后,挺起胸脯道:“这道题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是……说了这么久,本相口渴了。”
&esp;&esp;一双狐狸眼若有似无落在霍庭怀里,意图显而易见。
&esp;&esp;施恒不明所以,挥手命令,“还不给齐相上茶。”
&esp;&esp;齐子骞忙笑呵呵抬手阻拦,“茶就不用,我喝口酒润润嘴就成,霍大人?”
&esp;&esp;霍庭伸手入怀,取出酒葫芦扔了过去,“出息。”
&esp;&esp;“嘿嘿,有酒喝,谁讲那些。”齐子骞接住酒葫芦仰头一通狂饮,喉头涌动,片刻后一壶酒去了大半。
&esp;&esp;“痛快!”
&esp;&esp;抬手将酒葫芦扔回去,“别说我不讲义气,给你留点儿。”
&esp;&esp;霍庭挑眉晃了晃葫芦,嗤笑一声,道:“你可真大方。”
&esp;&esp;一壶酒去了五分之一,只留了一口给他。
&esp;&esp;“那是,你可是我兄弟呢,不对你好对谁好,若是旁人,酒葫芦都不给他。”齐子骞站累了,扫视殿内,抬脚坐在施恒右手边的软榻上。
&esp;&esp;单手撑头,歪歪斜斜靠躺在软枕上,狐狸眼眯起,舒服的打了个酒嗝。
&esp;&esp;若是早知道施恒这里有那么多好酒,哪里还用霍庭扛着来。
&esp;&esp;施恒看了眼霍庭,凤目落在他手中的酒葫芦上,眉梢上挑,诧异道:“朕竟不知霍庭也是好酒之人。”
&esp;&esp;声落睨了眼右手边瘫软在软榻上的某人,又道:“又是你教的?祸害了朕还不够,又去祸害霍庭?”
&esp;&esp;他可是记得,刚入朝为官的霍爱卿,可是滴酒不沾的。
&esp;&esp;这才几年,就酒壶不离身。
&esp;&esp;齐子骞美目半瞌,闻言轻笑出声,“爱酒是男人的天性,我这是带你们体会人生被遗失的美好,不用谢我,哈哈哈,嗝……”
&esp;&esp;揉了揉发胀的肚子,晕乎乎道:“喝完酒再能睡上一觉就更美了,咱们长话短说,周公在召唤我了。”
&esp;&esp;霍庭捏了捏眉心,暗叹今日的案子办的可真难。
&esp;&esp;齐子骞蹬掉长靴,翻身抱着软枕睡意朦胧嘟囔道:“对方算错漏一件事,他们忘了苍梧还有我,本相可是孤身镇万军的齐相,死几个人就想扰乱京都,简直痴心妄想。”
&esp;&esp;“施恒,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本相在,保你京都无事,唔……不行了,好困……”
&esp;&esp;声音渐渐弱下,一点点隐没在枕间。
&esp;&esp;霍庭与施恒对望一眼,两人苦笑。
&esp;&esp;说了等于没说,还把自己狠狠夸赞一通。
&esp;&esp;施恒捏了捏眉心,叹息道:“他既如此说,想必心中已有对策,福全,等会儿你随霍大人一同出宫,代替朕看看死者家眷,另每家赏黄金百两,让他们节哀。”
&esp;&esp;“是,奴才遵旨。”福全恭敬答道。
&esp;&esp;施恒挥手,“都退下吧,朕出去一趟,至于齐相,你们好好照顾着,别让人打扰。”
&esp;&esp;子骞说的对,他该去寻老秃驴问问了。
&esp;&esp;“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