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心慌,强装镇定道:“那……那是去年户部走水,烧了几册,所……所以就少了。”
&esp;&esp;其余户部官员闻言长松一口气,纷纷应和,“对,对,对,宋侍郎说的对,走水了,烧了几本也是情理之中。”
&esp;&esp;张墨睿智的目光扫了眼他们额上细汗,勾唇淡笑,“本官没说什么,各位不必紧张,天凉,各位还是先擦擦汗,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esp;&esp;“哈哈哈……大冷天出汗,这显然是心虚了呀,张大人您快继续,再多说一句,这些人的尾巴可就藏不住了。”一武将爽朗大笑,大声嘲弄。
&esp;&esp;户部官员面色发白,心虚擦了擦额头,跪在地上浑身发颤。
&esp;&esp;那件事若是真被查出来,他们一个都别想逃。
&esp;&esp;死是小事,就怕陛下一怒之下判个抄家灭族,那他们可就成了整个家族的罪人了。
&esp;&esp;张墨淡笑一声,在户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不才,本官记性一向比旁人好了些,至今仍记得那一年陛下命户部调拨了哪些款项。”
&esp;&esp;户部右侍郎宋云:“……”
&esp;&esp;户部各司郎中:“……”
&esp;&esp;这人在开什么玩笑,那账簿可是几年前的旧账,他每笔都记得?
&esp;&esp;“若本官没记错, 烧毁的账簿好似是苍梧六年的,那一年风调雨顺,除了临县连下十几日暴雨,造成山体滑坡,朝中拨了十万两银子赈灾,其余倒是没什么大事,那银子呢?三百万银子又用在了何处?”张默连声反问。
&esp;&esp;户部右侍郎宋云脸上皮肉抽搐,面如死灰,头上的汗如雨珠般从脸上滑下,嘴角不断蠕动,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esp;&esp;大殿中气氛诡异,在场的全是官场老手,一眼就看出谁真谁假。
&esp;&esp;再加上前几日户部尚书许尘送给他们的那些银子,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