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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只要不是娘娘的血就好,至于施恒如何受伤的,现在完全不在她担忧范围。
&esp;&esp;如今的施恒在她眼中就是十足的负心汉,负心汉不值得同情。
&esp;&esp;施恒俊脸阴沉,拉着姜芙大步往前走。
&esp;&esp;福全急的跺脚,小声喊道:“哎呀,血当然不是娘娘的,陛下手受伤了,好不容易止住这是又被扯开了呀,这么下去怎么行。不行,杂家得去寻太医来。”
&esp;&esp;“哎,你急什么,几滴血而已,伤不了根本,陛下现在情绪不稳,你这么贸贸然上去岂不自讨苦吃?”叶儿含笑拉着他,小声道:“咱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管主子的事,你要实在不放心,咱在后面跟着就是。”
&esp;&esp;几滴血?福全心里发苦,娘娘的衣袖都快被全部染成红色了,那哪是几滴血。
&esp;&esp; 自请入佛堂
&esp;&esp;“走吧,走吧,都快看不到人了。”叶儿拉着他往前走,一面笑呵呵劝道:“陛下的性子你最是了解,这种时候谁上去谁死,不信你去试试?”
&esp;&esp;福全嘴角抽了抽,“杂家还没活够呢,先跟着吧,咱们见机行事。”
&esp;&esp;“这就对了嘛,快走吧。”叶儿心中冷笑,负心汉自当受些苦才是,天知道这些日子娘娘是怎么过的。
&esp;&esp;两人在后面小心跟着,穿过一条又一条宫巷,最后停在一座宫殿外,两人抬头,迎着阳光看向牌匾。
&esp;&esp;“长春宫?”叶儿挑眉,心底讶异。
&esp;&esp;“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esp;&esp;摊牌了吗?
&esp;&esp;娘娘如何能受的住。
&esp;&esp;如此一想,叶儿面色难看,心底怒意翻涌,陛下当真要做这么绝吗?
&esp;&esp;娘娘乃是国母,他竟让娘娘纡尊降贵去见里面的狐媚子?
&esp;&esp;手死死握起,眸底冷光四溢。
&esp;&esp;福全担忧皱眉,“咱们快跟上。”
&esp;&esp;诸天神佛保佑,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娘娘若是受不得刺激出了什么事,等陛下酒醒了定然追悔莫及。
&esp;&esp;长春宫紧闭的大门应声打开,姜芙被拉着第一次迈入这座神秘的宫院。
&esp;&esp;这里人很少,一路走来,竟连个伺候的宫人也未看到。
&esp;&esp;假山上长了厚厚的青苔,看样子有些年头。
&esp;&esp;“去救他……”男人嗓音暗哑飘忽。
&esp;&esp;姜芙拉着进了内殿,望着四周摆件,遍体生寒,这里的摆设都是他亲手选的吧,奢华而不张扬,精美却不庸俗,只门口的花瓶都是难寻的宝贝。
&esp;&esp;里面的人当真长在了他的心尖上呐。
&esp;&esp;呵,往日的情分在此时就像一桩笑话。
&esp;&esp;心里酸楚,脸上血色褪尽,纤细的身子如风中浮柳,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esp;&esp;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似未看到袖上血迹,她勾唇淡笑,“陛下说笑,臣妾不懂医术,如何能救人。”
&esp;&esp;“不过,宫中来了贵客,臣妾竟然不知,当真是失职呢。”
&esp;&esp;不去看男人痛苦的眼神,抬脚一步一步走向前方床榻,纤细如葱的手轻轻撩起暗青色床幔。
&esp;&esp;等看清里面的人后,姜芙面色一变,脸上神情不住变幻,有惊,有怕,有疑惑……
&esp;&esp;施景天,他怎么会在这儿?
&esp;&esp;“娘娘?”叶儿担忧出声。
&esp;&esp;姜芙深吸一口气,压下内息复杂的情绪,面无表情抬眸看向施恒,“你是何意?”
&esp;&esp;当初她被施景天掳走几日,施恒还是心存芥蒂了吗?
&esp;&esp;施恒靠着柱子颓然坐下,低头看着地砖双眼发直,“只有他最在意的人才能唤醒他,芙儿,他最在意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