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吴玠来见的时候,赵构很是意外,他对身为步军副都总管、康州团练使的吴玠还是记得。
他想这个时间来找他一定就是劝他放弃发动的,“告诉他,我休息了!”
“是!”
小太监得到命令后,出了门对着吴玠说道:“吴将军,皇上睡了,你回去吧!”
“皇上要是不见我,我就不走了!”吴玠知道赵构故意不想见他!
面对吴玠的坚持,小太监显得有些为难,他回头望了望赵构所在的寝宫,知道皇上的命令不能违抗,但又不想让吴玠在宫门外久等。
他踌躇了一下,然后说道:“吴将军,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皇上的命令我也不能违背。要不,您先回去,等皇上醒了,我再替您通报?”
吴玠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今日必须见到皇上,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若皇上不愿见我,我便在此等候,直到他醒来。”
小太监见吴玠如此执着,知道劝他回去是不可能了,便只能无奈地退到一旁,任由吴玠在宫门外守候。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夜色渐深,宫门外的灯火在寒风中摇曳。吴玠身披铠甲,笔直地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赵构在寝宫内听到了门外的动静,知道吴玠还在那里等候。他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这个忠诚的将领为了国家大事,不惜在宫门外彻夜守候。
他叹了口气,对小太监说道:“去,请吴将军进来吧。”
小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吴玠引进来。
赵构见吴玠一脸疲惫但眼神坚定,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敬意。他示意吴玠坐下,然后问道:“吴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吴玠没有直接回答赵构的问题,而是先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臣认为此时对金军发起决战并非最佳时机,还请皇上三思呀!”
赵构听了吴玠的话,眉头紧锁。他知道吴玠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但此时他心中的决心已经难以动摇。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吴将军,你的忠诚和勇气朕都清楚。但此事关系重大,朕必须亲自决断。你的意见朕会考虑,但朕的决定也不会改变。”
吴玠见赵构态度坚决,知道再劝也无济于事。他站起身来,再次行了一礼,然后说道:“皇上,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军的骑兵在数量比我们多,他们训练精良,而且还有铁浮屠和拐子马,如果与金军硬碰硬绝对不行。”
赵构点了点头,鼓励他继续说。
吴玠继续说,“如果没有险要之地可的话,我们根本是打不过金军的!”
赵构也知道这点,“金军虽然骑兵精良,但是我们有火器呀!”
“我们现在的火器远远没有达到能够震慑金军的效果,况且,制作成本高昂。”
“那你说说你的计划!”赵构凝视着吴玠,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期待。
他知道吴玠并非空谈之辈,既然他提出这个问题,必然有他的考虑和对策。
吴玠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臣认为,我们应该利用地形优势,设法将金军引入我们预设的战场。在那里,我们布置好陷阱和火器,等待金军自投罗网。”
“地形优势?”赵构眉头微皱,他明白地形的重要性,但如何找到并利用这样的地形,却是个难题。
“是的,皇上。”吴玠点点头,继续说道:“臣已经派人四处勘察地形,发现有一处峡谷非常适合我们设伏。”
吴玠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军事地图上的潼关位置。
潼关北面临近黄河,南面是延绵不绝的高山,位于晋、陕、豫三地要冲之处,是长安至洛阳重要交通枢。
潼关的地形险要无比,山连着山,峰连着峰,两处全是悬崖峭壁,中通只有一条狭窄的小道,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说这里形势的险要。
吴玠继续说,“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我们可以在峡谷两侧布置火器,一旦金军进入,便可将其一网打尽。”
赵构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仔细查看吴玠所指的位置。果然,那处峡谷如同吴玠所说,地势险要,且易于设伏。
他转过身,对吴玠说道:“吴将军,如此险要之地,恐怕金军不会轻易上当吧!”
“我们可以佯装兵败,将金军引来,只要金军到了潼关,他们的骑兵的优势就不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