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北风刚踏入屋内,连杯热茶都未及品尝,门外便传来了马龙急促而略带焦虑的呼唤声,似乎有什么紧急之事亟待处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马龙,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随即,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轻轻蹙起,起身步出屋外。
马龙的身影显得有些焦急不安,见丁北风出来,他连忙上前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大人,您可得去看看,您带回来的那匹麟驹,出大事了!”
“什么麟驹?我的麟驹不是上次被雷飞宇杀了吗?我还没来及去领取新的麟驹呢。”
丁北风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话未说完,猛然间意识到马龙所指的可能并非他之前那匹英勇却不幸遇难的坐骑,而是几日前在万宝楼门口,一时兴起购下的那匹瘦弱得如同荒野孤驴般的麟驹。
“哦,你是说那匹?”丁北风恍然大悟,心中不免有些愧疚。那日他因忙于与孙雨萱的琐事,竟将这匹新得的麟驹抛诸脑后。
“就一匹麟驹,好好养着就行了,出什么事情了?”
“是的,大人。就是那匹,它现在……”马龙欲言又止,似乎接下来的情景难以用言语形容,
“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它竟然和其他的麟驹争抢起饲料来,而且还……还咬伤了几匹同伴。”
丁北风心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从未听说过麟驹之间会有“抢饲料”这样的行为。
在他看来,这些灵兽所享用的灵草,虽非凡品,却也并非稀缺至极,不够就再加,会出什么事?
不过看到马龙那个焦急的样子,丁北风只好跟着过去看一下。
两人穿过院子,来到专门养麟驹的地方,因为平日里麟驹并不用,加上麟驹体型不小,所以每个小队都有专门豢养邻麟驹的地方。
等丁北风他们过来的时候,裴强几个都已经围在了这里。
“都围着干嘛呢,麟驹有什么好看的。”
丁北风呵斥了一句。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解,见到丁北风到来,纷纷让开一条道,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畏惧。裴强上前几步,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与敬畏:
“大人,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您的这匹麟驹,它……它确实有些特别。您亲眼看看便知。”
丁北风以为裴强在嘲笑他被人骗了,把驴当麟驹买回来了,黑着脸走过去,没搭理裴强。
等他走进专门养麟驹的院子,看清里面的情况时,也有些傻眼。
七具麟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它们的喉咙被残忍地撕裂,鲜血早已干涸,只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看脖子的伤口,明显就是被其他麟驹咬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周围的灵草香格格不入。
而只有那匹被丁北风误认为是驴子的麟驹,正悠闲地躺在院子中央,享受着温暖的阳光。
它的身躯似乎比初来时更加健壮,毛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格外耀眼。
当丁北风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它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猛地翻身而起,眼中闪烁着兴奋与亲昵的光芒,直奔丁北风而来。
到达丁北风身边后,麟驹开始兴奋地绕着他转圈,每一次转身都伴随着欢快的嘶鸣,仿佛是在用最质朴的方式表达着对丁北风的思念与依赖。
它不时地用那宽大而温暖的头颅轻轻顶撞着丁北风,力度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强硬也不失温柔,就像是在询问丁北风怎么没来看它。
丁北风有些发呆,这还是那个当日差点被那个赌徒宰了的麟驹吗?
“这是它干的?”
丁北风转头问一边的马龙。
马龙点点头说道:“没错,大人。自从它来到这里,就展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强势。起初只是抢食,到后来,其他麟驹竟然对它产生了莫名的畏惧,不敢有丝毫反抗。”
“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它突然就把其他麟驹都咬死了,只好请大人您来看看了。”
丁北风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与无奈:“我哪里会懂这些麟驹之间的事情?我又不是驯兽师。”
裴强走上前来低声的说道:“大人,我曾经听说过关于麟驹 的传闻,据说有些麟驹因为体内麒麟血脉浓度高,就会进化出不一样的地方,也会对普通麟驹有血脉压制的效果,其他普通麟驹不敢反抗这种麟驹。”
裴强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那种麟驹进化的都极其稀少,而且这个麟驹实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