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大喝一声,如同雷鸣般响彻云霄,他身形如同猎豹般暴起,手中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银色电弧,直取丁北风的心脉要害,速度快得几乎超越了肉眼的捕捉极限。
丁北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他并未退缩,身形如鬼魅般一晃,巧妙地避开了路青那势大力沉的一击。
随后鱼骨枪与路青的长枪交织在一起,瞬间点燃了这场激烈的战斗。
一时间,两人身影交错,你来我往影,看得周围人眼花缭乱。
路青是蜕凡九重天,仅仅差一线就是黄阶修士,本以为就算丁北风厉害,但是自己修为高于他,拿下他不会费什么劲。
然而,真正交手之后,他才深刻体会到丁北风的强大。
丁北风的枪法不仅凌厉无比,而且他的反应速度之快,几乎达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让路青不得不全力以赴,丝毫不敢大意。
路青想用高出丁北风的法力威压来压制丁北风,可是丁北风 在那千丈以下的湖底都能活动自如,又怎么会被他的威压所压制。
鱼骨枪在丁北风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灵魂,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呼啸的风声,如同狂风暴雨般向路青袭来。
路青虽然竭尽全力左支右挡,但仍旧感到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丁北风那连绵不绝的攻击。
几十个回合下来,路青已经感到体力有些不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凝重和焦急。
路青想不通一个蜕凡七重居然会有如此雄厚的法力,但是来不及他多想,丁北风见路青已经有些捉襟见肘,抵挡吃力。
手中的鱼骨枪更快了几分,路青一个不慎,被丁北风一枪重重砸在腰部,剧痛之下,他整个人如同断线风筝般被击飞数丈,重重摔落在地,尘土飞扬中,他勉强支撑起身子,脸色苍白如纸。
这还是丁北风手下留情,要不是怕没法给楚飞交代,这一枪就是砸在路青的脑袋上了。
十夫长见路青不是丁北风的对手,立即带着城卫军挡在路青前面,生怕丁北风会趁机杀了路青。
十夫长对这丁北风说道:“丁北风,我们是奉了上面的命令来抓人,你不仅阻碍我们办差,还打伤了路大人,你想过怎么和城主大人交代吗?”
丁北风坐在麟驹之上,霸气的说道:“怎么和城主大人交代是我的事情,我再问你一遍,放不放人?”
十夫长不甘心的对后面的城卫军说了一句:“放人。”
随着这一声令下,钱朵朵等人身上的束缚瞬间解除,她们的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钱朵朵更是第一时间抱起怀中的孩子,快步向丁北风走去,眼中满是感激与信赖。
裴强也带着第三队的人赶了过来,丁北风长枪收起,让裴强他们带着钱朵朵先回队里。
“站住!他奶奶的,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在我城卫军的眼皮子底下抢人?”
这声怒喝如同雷鸣般炸响,震得在场众人耳膜生疼。话音未落,只见一匹毛色油亮、肌肉虬结的麟驹如闪电般冲入人群,稳稳停在了中央,其上端坐的正是城卫军统领杨开山,他身披重甲,手持长刀,气势逼人。
杨开山环视四周,目光如炬,最终定格在那些垂头丧气的城卫军身上,怒不可遏地骂道:
“一群废物!连个犯人都看不住,让敌人如此轻易地得手,回去后,你们每个人都给我去领二十鞭,好好反省!”
骂完手下,杨开山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丁北风,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丁北风,你小子真是越来越狂了!上次念在城主大人的情面上饶了你一命,没想到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变本加厉,公然劫走犯人,今日我若不将你绳之以法,何以服众!”
话音未落,杨开山已身形暴起,手中长刀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直取丁北风要害。这一刀,蕴含了他黄阶五重天的修为,威力惊人,空气仿佛都被这一刀劈开,发出尖锐的啸声。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丁北风却并未退缩,反而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只见他身形微动,避开了刀芒最盛之处,同时鱼骨枪如同灵蛇出洞,直取杨开山握刀的手腕。
杨开山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刀顺势一转,意图将鱼骨枪击飞。
然而,丁北风却仿佛早已料到这一招,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借着这股力量,身形再次暴起,鱼骨枪化作一道流光,直刺杨开山胸口要害。
这一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杨开山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