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儿子,我也必须挺身而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爷爷拍拍我肩膀,吩咐二叔,“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要去昆仑闭关修炼,你大哥陪我去。京城的事,由熊子接班,你帮衬他!”
二叔点头,“好!”
爷爷转过来,继续鼓励我,“秦家的秘术你早已倒背如流,学会是迟早的事!你要相信自己,有不懂的就问你二叔,咱们秦家在京城的这杆大旗不能倒!你行不行也得给我撑住!”
我抹泪,点头,“嗯!!”
他示意我,“你先出去吧,我得给你爸疗伤。”
“嗯”,我看了一眼爸爸,离开了爷爷的房间。
二叔把门关上了。
那天的年夜饭,爷爷一口也没吃,二叔也没吃。爷爷为爸爸疗伤,二叔则为爷俩护法,一直忙到了天亮。我什么也帮不上,一个人坐在一桌子年夜饭前,整整坐了一夜……
初一这天,爸爸依然没有苏醒。
但爷爷和二叔还是带着他离开了老家,他们要尽快赶到昆仑,几千公里的路,一路只能开车过去,所以不能耽搁。
出发之前,二叔用爸爸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把消息放了出去。他告诉京城风水界,老爷子要去昆仑闭关修炼,爸爸陪着去,之前应下的事,由他儿子秦飞熊来办。
打完电话,他叮嘱我,“你在家等着,等我回来。出了正月江家人就会来,到时候咱们一起去京城。”
我点头,“好!”
我恳求爷爷,“爸爸没事了之后,您一定告诉我一声!”
爷爷却告诉我,“从现在起,你爸的事你不要问,只专心做好你自己的事。”
“可是爷爷……”
“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你想你爸好,就别问你爸的事!”
“你们父子俩缘分很薄,他现在这样了,你越是关注他,他就越危险!你要真是为他好,就别再问他的事!”
爷爷正色道。
我知道爷爷说的都对……
我和我爸,确是缘薄,其实不止我们父子俩,他和爷爷的缘分,也没厚道哪里去。凡有修道天赋的人,无不是六亲缘薄,天赋越高,亲缘越浅……
我天赋是不高,但爸爸……
爷爷把我拥进怀里,“你就当他死了,不要再想他了……”
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爷爷松开我,转身上了车。
二叔关上车门,把我拉到一边,“你爷爷的意思,是让你放下包袱,明白么?”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
二叔拍拍我胳膊,转身开门上车,“在家待着,哪也别去!”
他发动了车子,开走了。
我目送他们走远,一个人在路边站了很久。
正月虽已是春天,但寒风依然凛冽,我眼含着热泪,抬头看天,天色阴沉。
远处的鞭炮声如同闷雷,人间沉浸在过年的喜悦气氛中,家家都在团圆,处处都是欢笑……
而我们家……
我悄悄抹去泪水,转身走进院子,把门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