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接了我送的小礼物就要以身相许。”姚复面无表情地接上下半句,“这是多没见过好东西?你教女无方,还敢说没罪?”
老李噎的说不出话,羞愧地低头,姚复又提着香囊转向李小姐:“怎么,不敢说话了?昨天不是挺大胆?我问问你,你知道我姓甚名谁从哪来吗?知道我年龄几何家中情况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敢招我做夫婿。你看,这不我就推了你家。”
李小姐别过头去,不肯说话,只是眼泪哗啦啦往下流。
姚复忽然绽放一个更灿烂的笑,并伸手指了指梳了个垂髻,刚刚慢悠悠走过来,正坐在太师椅上吃糕点的应瑕:“你看,那个是我妻子,没你年轻,但比你漂亮。”
李小姐抬头看了应瑕一眼,眼泪流的更凶了,一边抽抽噎噎地说:“那、你还说、糟糠之妻……”
“所以不要轻信别人的话。”姚复把香囊抛到李小姐身边的地板上,“你才十六,人生也过了十之三四了,该长个记性了。”
姚复揉揉蹲的发麻的腿,站起身来,问老李:“你仔细给我说说这城里都有什么势力什么家族盘踞在什么地方手里多少兵丁……”
昨天摸到的信息终归不必某个权利高层的当事人说的清楚。
老李看了女儿一眼,才开了口。
“城里有十几个势力,最为强势的是北边的赵家……”
赵家、白家、李家是这城里最为势强的三个家族了,赵家和白家是百年世家,财力人丁都旺盛,不到两个月便雄踞了一方,李家完全是靠着与人为善的声望撑下来的,不少百姓愿意为李家卖命。角落里还有个韩家,跟李小姐有一门娃娃亲,不过李夫人不认——这两家是世交,前两年屈郢没起兵时韩家家贫,现在李家势起跟着鸡犬升天了。
“司空谷不在还真是麻烦……”姚复听完那一串概况,感觉头都大了,要是司空谷在这儿,不用他说就能把消息收集齐全。
姚复坐回太师椅上,让人把李家三口松开了:“你家两个老人一个小孩,放在外面活不了多久,在庄子里随便找间房子住下好了,粮草每月会送过去……这大宅子别想!归我了!庄子也归我了!”
老李搀扶着他夫人,不住地点头,他夫人仍旧是满脸云淡风轻。
“你闺女要出嫁了我也包嫁妆……”姚复歪着身子,背靠那桌子,一条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抚着下巴想着什么。
要是能把这个李小姐早些嫁出去就好了,这丫头天天冒着傻气,昨日才为了男人卖了爹妈,保不准哪天姚复也得被她坑一把。
话说到一半便没音了,那李家父女见姚复不再说话,便悄悄下去了,他们也是不敢偷偷跑出去的,现在江南乱成这个样子,这武陵又有不少嫉恨他们家的,失去了庇护就是死路一条。好死不如赖活着,且学着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罢,能不能东山再起另说,反正小命得先保住。
“双福啊,你说我上哪弄个谋士来?”姚复忽而问应瑕,现下两条腿都搭在扶手上了。
应瑕看了他一眼,冷声说:“坐直了。”
声音里透着一股愠怒,好似包藏着雷霆万钧,姚复赶紧把腿收起来,老实把屁股正放在椅子上,顺便赔了个笑。
“谋士倒是不急。”应瑕不知道从哪间房里弄出了一串珠子,光华璀璨,在她瓷白的手腕上闪着迷人的光彩。手腕的主人举着珠子看了又看,半晌才说:“咱们现在势单力薄,还得等做大了才敢招谋士,否则人家凭什么过来。”
“喜欢呐?”姚复也盯着那手串,没头没尾地问。
应瑕不明所以的点头。姚复忽而喊了一声:“新涂——”
姚复早上见着新涂在门口看落花,甚至调笑了他两句:“你这粗人什么时候也有这闲情雅致了!”
新涂当时只笑了笑没说话,这一会儿竟还在外面,循着声就进来了:“什么事——”
姚复再次歪倒在椅子上,说:“哦,你瞅瞅李家库房里有没有什么好看的亮晶晶的首饰啥的,多拿几串出来,让双福挑挑……让大家都拿些,好送给老婆孩子。”
新涂领了命便走了,应瑕站起身,踢了姚复屁股底下的椅子一脚:“土匪做派!”
姚复感到椅子微微晃了一下,应瑕踢完之后就走了,留他自己在那椅子上缩着担心谋士的事。
可应瑕说的一点没错,现在姚复的势力充其量也就算个土匪,哪里有谋士愿意来效劳尽忠,人家也不是傻子。
这李家的东西确实齐全,姚复从中还翻到了几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