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做的陶瓷摔碎了。”
徐泽桉佯装轻松,朝楼下的韦银朱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韦银朱腿还没好全,只能在楼下担忧地望着徐泽桉:“桉仔,你没受伤吧?”
徐泽桉勾勾嘴角:“没事儿,待会我就扫干净,您快继续午睡吧啊。”
韦银朱远远地望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刘红棉把韦银朱推回房间休息。
韦银朱走后,徐泽桉的嘴角立刻恢复平直,他回到房间,锁上房门。
又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徐泽桉才找到咬胶,他手颤抖着将咬胶塞进嘴里。
像是毒瘾发作的病人急需解药一样。
可是对他而言,咬胶不算解药。
解药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徐泽桉闭上眼睛,瘫软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
咬胶的口感不算好,但至少缓解了症状。徐泽桉好一些了,便打开手机。
本想给黄医生发消息,但他知道,黄医生不会擅自给他开药,一定会让他回首都看病。
于是徐泽桉想到了文恩迪。
文恩迪是自己的大学室友,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他家里开连锁酒店,非典型富二代,热衷于时尚圈,毕业之后不顾家人反对,偏不回家继承家产,要追求梦想,做平面模特。
徐泽桉在想恩迪应该能帮他。他打了一个视频通话过去。
果不其然,文恩迪秒接。
下一秒,文恩迪那独特的、咋咋呼呼的嗓门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嗨喽mybaby!!!”
徐泽桉为了保护自己的耳朵,特意将手机放远了一点,和对方打招呼:“温蒂公主。”
温蒂公主是文恩迪的小名,他性格跳脱不羁,特别喜欢新鲜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给自己取了一个“温蒂公主”的外号。
他的朋友同事都这么称呼他。
镜头晃来晃去好半天,文恩迪才露出脸来,他满脸兴奋,炸着嗓门和徐泽桉说话:“桉桉!你猜猜我现在在哪?”
屏幕里的文恩迪,染着夸张的发色,花着浮夸的烟熏妆,带着夸张的耳钉唇钉眉钉鼻钉,还是熟悉的配方,徐泽桉心里一下子就放松了。
看到熟人的感觉真好。
“你在哪啊?”徐泽桉问。
“我在工作!!”文恩迪情绪爆满,“刚拍完一组照片,现在在休息啦!我好开心啊啊!!终于有人找我拍照了!!”
隔着屏幕,徐泽桉都能感受到文恩迪的快乐。
徐泽桉很羡慕文恩迪时时刻刻都能有那么旺盛的精力去工作。
“我好想你啊,公主。”徐泽桉笑着道。
“我也想你!!!”文恩迪朝着镜头亲了好几下,“想死你了!”
随后文恩迪又故弄玄虚道,“你肯定没有我这么想你。”
“你怎么知道没有?”徐泽桉嘴角勾勾,抱着手臂问。
“你还好意思问!回去这么久才给我打视频,”文恩迪朝他挑眉,一副八卦的样子,“老实交代,你在老家是不是有男人了!!”
“没有,你以为全天下哪哪都有gay啊,”徐泽桉憋笑,“我们林城地方小,没有gay。”
怎么文恩迪和韦银朱一样,总觉得哪哪都有gay。
“那你不和我联系,我以为你忘了我这个好朋友了呢!”文恩迪嗔怪道。
徐泽桉:“忘了谁都不能忘了我家公主不是么。”
两人嘻嘻哈哈地打诨,互相报备了自己最近的情况。
“你真的要和一个女生相亲?”文恩迪难以置信地问。
“不知道,我不想。”徐泽桉回答。
“那就拒绝呗,或者直说,直接道歉?”文恩迪给徐泽桉想招,“主要是我感觉这个奶大好像挺喜欢你的,每天都给你发消息呢,应该是看上你了,可能真的想和你结婚。”
徐泽桉听见文恩迪给尤戎取的外号,没憋住,噗嗤一笑。
“哎呀,你别笑哇,我正经的!”文恩迪道,“我要是这个女生,知道相亲对象是个gay,还欺骗自己,我可能真的会气到把这个人挂到网上,告诉他亲朋好友,让他在老家彻底待不下去。”
徐泽桉幽幽叹了口气:“待不下去好啊,这样我连理由都不用找,就能离家了。”
“别啊,你离开那里,你的陶艺工作室怎么办!”文恩迪紧张道,“那是你的梦想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