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去。”
呼……
他总算做了一桩好事。
盛未夏倦得厉害,应道:“多谢。”
她找到自己带来的坤包,跟了上去。
这个阿九,是喻时的左膀右臂。
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跟喻时干的,喻时初初崭露头角时,阿九就在帮他了。
等他如日中天时,谁也不敢小瞧阿九,很多大煤老板都不敢在他面前装腔。
“应该的。”阿九推开墙上的隐形门,控着门侧身摆手,低头做出邀请的手势。
盛未夏走进门,听背后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姐,我跟你一起。”
“你不玩了吗?”盛未夏稀奇地朝顾青葳看去。
她一直跟喻家两个孙女玩得好,这种时候,喻书兰刚被训过,她更应该留下好好宽慰,怎么好一走了之?
顾青葳眉眼低垂:“我们分头回家,爸妈还以为我们又闹不愉快,又要为我们操心了……”
阿九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保持着纹丝不动的表情。
“这是事实。”盛未夏玩味地看着顾青葳。
有时候她很佩服这位姐妹,演多之后,自己大概也当了真。
“为人子女,不能给父母添忧。”顾青葳咬唇。
盛未夏累了:“那随你。”
目光在对方上唇停留了一瞬。
唇腭裂修补得很好,可能还是有些痕迹,但顾青葳炉火纯青的遮盖手法,已经将手术留下的疤痕遮掩得一干二净。
客观地说,站在肖翠的角度,她为亲生女儿做了个很大胆的投资。
顾家不光想尽办法托人去京市找专家,给顾青葳做手术,为了偿还当年的大额手术费和欠下的人情,顾德胜放弃了棉纺厂小组长的铁饭碗,大胆学着烧土焦,赚了钱买拖拉机,又一步步跟人合伙承包煤矿,这才有了后面的好日子。
退一万步想,顾家和顾青葳算得上彼此成就吧。
盛未夏淡淡地想,错过的时光无法重来,人和人的缘分自有定数,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感情也并不会因为血缘,一夕之间得以弥补。
他们爱顾青葳没错。
他们没那么爱自己,也没错。
当她不再像上辈子那样,想要得到等价的关爱和认可,她就不会失望——也就,不会被伤害。
喻时的车是一辆黑色桑塔纳,在锦中市不算特别打眼,但要知道喻家不给小辈单独配车,他也就比她们只大两岁,二十岁能有这样价格不菲的车,锦中市独一份。
阿九给她们开了后车厢门,但顾青葳坚持坐副驾驶:“怎么好意思让阿九哥哥当司机?”
盛未夏弯腰坐进后排,按了按有些胀胀的太阳穴。
车子启动后,只听顾青葳惊叫一声:“哎呀,忘记跟我们家司机说了。”
“这里是烟波江南内部通道,不通停车场。”阿九礼貌说明后,在开出通道的时候,降下车窗对门卫交代了去停车场找顾家司机如何云云。
“谢谢!”
阿九点了点头,接下来开车的过程中就没再说话。
车上味道很干净,隐约有一点清冽的草木香气。
盛未夏想起,刚才在笼子前,她离喻时很近,似乎隐隐闻到这个味道。
不对。
她更早之前就闻到过。
上辈子她毕业前,好不容易拿到华尔街一家投行实习的机会。
那天,委托他们并购一家海外公司的华国公司负责人来到这家投行谈业务,上级经理点名让她检查材料后送进会议室。
她推门进去看到喻时。
他一身精良西装,比之前婚礼上看到的样子多了几分锋利,气质沉着,让人一眼看不透。
她当时呼吸停了一瞬,脚步不停,将一叠资料放在他桌上。
弯腰的时候,她闻到对方身上非常淡的一丝味道。
她一直不太喜欢男生用香水,但那缕味道不像香水,倒像是……某种药草。
很舒服。
对方的视线淡淡掠过她,毫不停顿地又回到她的上级经理身上。
哦,他应该没想起来她是谁。
盛未夏对这个发现感到放松。
回想那个场面,其实还挺尴尬的。
这次会谈结束后,本来这个并购项目他们没什么优势,但最后还是拿了下来。
那是她实习期最后的一周,公司会在三个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