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作为一名具备极高职业素养的心理医生,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成为一位很好的倾听者。
&esp;&esp;但是骆其清讲到一半却蓦然停了下来。
&esp;&esp;“抱歉。”他捏了捏发胀的眉心, 深吸一口气,“我有点不舒服”
&esp;&esp;明明正回忆到轻松愉快的地方,可他心底里却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悲伤,或许潜意识中习惯性会把曾经和现在放到一块作比较,然后就会产生出一种过去发生的都是杜撰出来的美好错觉。
&esp;&esp;这让他很难受。
&esp;&esp;骆其清感觉自己的状态并没有恢复多少,但保持这个坐姿将近两个钟头让双腿开始变得发麻,于是他扶着桌子站起来,慢慢走到窗边。
&esp;&esp;对面的楼房大多已经熄了灯,安静得连风声都没有, 只能依稀看见隐匿在树荫下影影绰绰的灯光。
&esp;&esp;“你刚刚病情伴随躯体化症状发作,现在觉得累和不舒服都是正常现象。”季安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劝慰道,“你不要抵触情绪, 要尝试接纳它。”
&esp;&esp;尽管他也知道这话说出来容易,实际要让患者做到却很困难。
&esp;&esp;不然也不至于治疗六年都没完全康复。
&esp;&esp;而且骆其清的情况又比较特殊
&esp;&esp;季安捧起纸杯抿了一小口, 然后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语气不那么严肃, “但不管怎么说, 你这样贸然尝试还是太危险了, 之后最好还是循序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