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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然谁都口口声声说佛系比赛,让他们上场的时候不要有任何压力,但心里总归是希望自己车队赢的。
&esp;&esp;可现在因为格林,他必须要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esp;&esp;这恰恰是他最矛盾的地方。
&esp;&esp;虽然唐明海在场上的竞争力会稍处弱势,但以周棘的实力,绝对能够在 好戏开场(三合一)
&esp;&esp;怎么在哪都能见到这人啊。
&esp;&esp;可是现在看到周棘的那张脸, 骆其清却莫名鼻子一酸,倏地就有种受了天大委屈的感觉。
&esp;&esp;脑海中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esp;&esp;他突然很想,
&esp;&esp;很想再把前天晚上那个拥抱重演一遍。
&esp;&esp;“一个人躲这做什么?”周棘瞧他那脸上的复杂表情, 发出一声轻笑。
&esp;&esp;骆其清如梦初醒,赶紧搓了把脸,把满脑子奇怪想法摁下去。
&esp;&esp;“没睡够,出来吹风精神一下”
&esp;&esp;怕周棘看出端倪,他还赶紧又装模做样伸了个懒腰。
&esp;&esp;“进去睡。”周棘朝屋里偏了偏头,“等会吹感冒了。”
&esp;&esp;闻言,骆其清心里都快要泛起涟漪,结果下一秒就听周棘说:
&esp;&esp;“别开车还要腾出手擦鼻涕。”
&esp;&esp;骆其清:“滚。”
&esp;&esp;但也是在这话不自觉脱口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他们两人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回归曾经的相处模式。
&esp;&esp;这么想来, 周棘的确很久都没再和他提过任何有关这六年的事情,就仿佛他们分别的六年记忆凭空消失。
&esp;&esp;所以他们现在就处于一种很奇怪的平衡之中。
&esp;&esp;周棘不在乎了?
&esp;&esp;不,不会的。
&esp;&esp;谁都清楚那是块疤,就算能愈合, 总归是会留下痕迹。
&esp;&esp;他是在等。
&esp;&esp;骆其清心里隐隐有了推测,周棘只是在等他主动把事情真相说出来。
&esp;&esp;所以,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
&esp;&esp;这个人又一次把决定权交付于他手里, 然后让自己成为被动的那一方。
&esp;&esp;骆其清敛眸, 努力压下心中酸楚:“应该要开始了, 我们进去吧。”
&esp;&esp;此刻他脑子还很乱, 像一团线相互缠绕打结, 需要用点时间才能处理清晰。
&esp;&esp;然而就在他经过周棘身边,准备伸手去把挡在后门的杂物推开时。
&esp;&esp;周棘忽地喊:“骆其清。”
&esp;&esp;无论什么时候, 只要是听见他喊自己名字,骆其清心脏总是会不可控制地漏跳一拍。
&esp;&esp;他怔了一瞬, 回过头看他。
&esp;&esp;周棘的脸半逆着光,懒散地靠着墙柱,笑起来有些吊儿郎当:“想我们队拿第几?”
&esp;&esp;口气很狂,听着像是在说你想得第几我就能拿第几。
&esp;&esp;“第一。”骆其清说。
&esp;&esp;这当然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展望不需要成本,还能让人多份动力。
&esp;&esp;虽然骆其清也知道自己还没想好上场后该怎么应对格林,又怎么去谈排名。
&esp;&esp;可他潜意识里却是和承阳车队的所有人一样,都希望自己的车队赢。
&esp;&esp;就像曾经的他,只要上场,就永远都是奔着第一而去。
&esp;&esp;说完,骆其清便抬脚迈进了屋里。
&esp;&esp;里面人声嘈杂纷扰,墙上广播里正在宣读通知,携带着嗞啦乱叫的电流音。
&esp;&esp;所以他不会知道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