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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风从几公里外的山林间吹过来,带着蓝铃花的怡然香气,轻轻拂过众人的脸颊。
&esp;&esp;耀眼的阳光明晃晃地落在每个人身上。
&esp;&esp;骆其清很喜欢这种艳阳天,感觉光是站在太阳底下什么也不干,都能让人的心情变好。
&esp;&esp;他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眯了眯眼。
&esp;&esp;可也就是在这时候,后脖颈蓦然间被什么东西给冰了一下。
&esp;&esp;“嘶——”
&esp;&esp;骆其清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当即就往旁边撤退半步,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一瓶还在冒着水珠的矿泉水被递到了面前。
&esp;&esp;周棘手一松,骆其清就下意识接住,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
&esp;&esp;“队里只有这个,凑合一下。”
&esp;&esp;不说还什么感觉,在赛道上高度紧张地驾驶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半滴水都没有喝过,这会才发觉已经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esp;&esp;所以骆其清也没客气,拧开盖仰头就灌了好几大口。
&esp;&esp;爽!
&esp;&esp;他刚准备要夸赞周棘这水送的及时,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先听见这人轻飘飘的声音:
&esp;&esp;“刚刚是在给我出头吗?”周棘眼里噙着笑,还故意学着其他人喊,“嗯?骆老师?”
&esp;&esp;“咳,咳咳!!”
&esp;&esp;骆其清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好不容易保住形象又呛到了气管,登时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esp;&esp;虽然事情好像的确八九不离十,但是从这家伙嘴里说出来就总觉得有些奇怪。
&esp;&esp;而且这本来就是他的水平啊!
&esp;&esp;这人会问出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esp;&esp;但即便是这样想,骆其清也还是有种被读了心的羞赧,他很不自然地搓了把已经开始发烫的脸,边咳边反驳:“做梦呢你!”
&esp;&esp;说完就拎着水头也不回就跑走了。
&esp;&esp;周棘瞧他这副模样,低低笑了一下。
&esp;&esp;还跟之前一样不经逗,跟只猫似的容易炸毛。
&esp;&esp;他想起这人以前就喜欢装淡定,明明是第一次谈恋爱,还要装作身经百战的样子,可要真实践起什么,又脸红的比谁都快。
&esp;&esp;可话又说回来
&esp;&esp;他刚才想问的其实不只是那个。
&esp;&esp;看见骆其清的状态在逐渐恢复,之前盘踞心里的种种念头又再次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
&esp;&esp;当初到底为什么离开。
&esp;&esp;这几年又经历了什么。
&esp;&esp;无数次他都快控制不住想去询问的念头,可最后又还是硬生生压了下来。
&esp;&esp;他心软了。
&esp;&esp;每次看见那家伙有了大学时候的影子,就总是,希望这种时刻可以永远不要被打破。
&esp;&esp;他狠不下心再去开这个口。
&esp;&esp;周棘缄默地盯着正在远处赛道上工作的清洁车,心里思绪纷繁。
&esp;&esp;直到某一刻身后的邓有为突然喊他:“周棘,过来签字!”
&esp;&esp;他才回过神,把所有想法又重新藏起来。
&esp;&esp;最终成绩还在结算当中,这会就是有异议可以向赛事仲裁委员会提出申诉的时候。
&esp;&esp;他们把存好的视频和车检报告递交上去。
&esp;&esp;而最后北极星被仲裁委员会追加了十秒的罚时,整体名次由第二落至第四,与领奖台失之交臂。
&esp;&esp;“爽啊!这还是我头一回看见北极星被判罚!”
&esp;&esp;捧着分站赛金灿灿的奖杯,当晚赵永一就豪爽请客,把他们一行人全带去了法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