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风玉珂其实最想知道的还是院长的情况。
“放心,他一点事没有,别看外面许多人都变成了丧尸,我们这里就没变几个!”
保安队长切了一声,他看到风玉珂过来第一时间问的还是院长的情况,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兵在别人面前德高望重,在二十几岁的风玉珂面前跟个老小孩似的。
“有您在,哪只丧尸不长眼在您面前蹦跶?”
风玉珂也是了解眼前的老小孩,多夸夸就好了。
“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进去吧,我还要接着巡逻,上头给我安排了一堆新兵蛋子,我得好好训训!”
老小孩得到夸奖感到飘飘然了,大手一挥放风玉珂进去了。
进了疗养院,迎面就能看到一个大号的假山摆在中间,假山上写着“过往疗养院”。
是这里的名字。
“东西放那,你们就可以忙自己的了。”
风玉珂指着不远处的大空地,那是一小片篮球场,专门给老当益壮的老小孩们打球用的。
抱歉啦,先让她放会儿设备,很快就搬走。
风玉珂心里默默给老小孩们道歉,随后带着书包先一步下车。
军用背包和那几箱设备,就交给他们了。
车内几人对视一眼,无奈地如实照做。
能直接进来这里,已经能代表很多了。
就比如风玉珂的重要程度肯定不止证件上的国家级研究员这么简单。
保密起见,证件上只表明了风玉珂的国家级研究员身份,具体从事什么方向的研究在哪所研究院工作一概不提。
毕竟要是被有心人,尤其是间谍卧底知道了,那风玉珂遭遇不测的概率就会上升。
哪怕是一换一。
“哟,是小珂来了,等着,我这就去带你去找院长。”
疗养院的其中一名护工对于风玉珂也很是熟悉,之前她还疑惑是谁进来了,现在知道了,原来是风玉珂啊。
“有劳了。”
风玉珂有礼貌地道谢,同时观察着四周。
疗养院内并不是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她注意到北面的围墙是临时修补的,地面上还有零散的几块砖。
那里的绿植也少了很多。
但是看到李老(就是那位保安队长)还健在,里面的大厅还有几位老人下棋,应该影响不大。
也许……吧。
咚咚咚——
“谁啊。”
里面说话的人有着一副低沉有力的嗓音,但也能听到岁月沧桑的痕迹。
“院长,小珂来了。”
护工帮风玉珂回复。
“小珂?快让她进来。”
院长惊喜的语气是掩盖不住的,甚至一阵仓促的脚步声后,他老人家亲自把门打开了。
“师伯好。”
风玉珂礼貌地同刘伟光问好。
刘伟光是她恩师刘洋的亲哥哥,同时他们兄弟俩也是拜的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门下,只不过最后哥哥刘伟光留到了疗养院担任院长,同时兼任m市研究院副院长,弟弟刘洋则是跟着自己一众科研小组去世界各地同别国科学家一起进行学术研究,一些有关于研究的事情风玉珂找不到刘洋,就经常到这里找刘伟光。
时间长了,风玉珂都和这里的人混熟了。
“好好好,我能看到你没事就好。”
刘伟光拍了拍风玉珂的肩膀,感叹颇多。
他现在只担心他那远在南极的弟弟。
虽然他大概率已经不在了。
“疗养院……”
风玉珂本想问疗养院的情况,但嘴边的话最终没有说全,就封存了。
“走了几个,埋了几个。”
刘伟光表现得很是坦然,可语气里的落寞是藏不住的。
这里都是和他相处好几年的老伙计了,谁走他都心疼。
“节哀。”
风玉珂也说不出几句安慰的话,节哀这个词说出来容易,但让伤心的人们怎么节哀?
仅仅是客套的安慰之词罢了。
“陪我出去走走吧。”
刘院长暗自抹了抹眼泪,他想透透气。
一出来,他就注意到小型篮球场上的几个箱子。
不用想了,他第一时间问的就是风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