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完苏幼宁的描述,呆滞了好一会。
“福宝~”老太太嗓子哽的只能喊出这两个字。
苏幼宁非常愧疚的低着头“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错信了小人,我是我们家的罪人。”
老太太张开双臂圈住苏幼宁,拍着背轻哄
“不是福宝的错,福宝太小了不懂。
是爷爷他们没照顾好你,让你被人算计了。
是奶没有保护好福宝~
是奶没用,一点小风浪都禁不住,让我的福宝受苦了。”
“奶~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呜呜呜~~~~”
苏幼宁见老太太将错都归到别人身上不肯责备自己,再忍不住崩溃大哭。
“福宝最乖最好,是别人心肠歹毒骗了你。跟福宝没关系!乖福宝,别哭别哭。奶的心都要碎了~奶的福宝哟~你可糟老罪了。”
“奶~我再也不会干傻事了,我保护你,保护大家。奶你别哭!”
苏幼宁伸出稚嫩的双手给老太太擦眼泪,只可惜越擦越多糊了老太太一脸。
“我们都不哭,以后咱们都好好的活。不让坏人欺负了去!”
“嗯嗯!”
“那个贼丫头这辈子咱估计是遇不到了,要是真遇到,看我不收拾她。”
“奶~我到现在还梦不到到底什么时候发生的蝗灾,若是真遭了灾咱能不能不去那个洪县?那里也清苦的很,坏人还多。”
“嗯,不去。咱们死也不去!”
祖孙俩总算把对方都哄好了,苏老爷子这才敢靠近。
苏家两兄弟还在田地里挥汗如雨的劳作!
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都有我们两个壮劳力了,哪能让爹辛苦跟着干?爹就干点轻省活就行!
苏老爷子笑纳了,转身去帮着捡野蛋,然后将儿子们码好的作物收到仓库里。
老太太牵着苏幼宁去灶屋,如今在福地了可算能放肆大吃大喝大补一下,不用担心别人闻着一点肉腥味就寻上门来。
做完饭菜还能等到半夜给外头的那几个补一补,大家都睡了也没人闻着。
越想越觉得日子有盼头了!
正当一家子吃的满嘴流油时,丰收的锣鼓也敲响了。
村里众人狠狠的扎紧裤腰带,准备大干一场。
在空间里的三个壮劳力也先停了下来,准备参加集体劳动。
“爷爷~爷爷~~”苏幼宁在田埂上大声喊着苏老爷子。
“哎~”苏老爷子在一众人群中直起身子。
“快来呀~”苏幼宁招手。
苏老爷子丢下手里的工具就往田埂上跑去,跑近了也不顾得喘粗气。张口就问“福宝,你可是想起什么了??”
“爷爷,我想起来了。那蝗虫就是这几天来的!
蝗虫来的前几天,村长家的水牛哥从部队上退下来了。大家都去村长家看水牛哥呢!
水牛哥还参加了劳动,然后蝗虫就来了。
水牛哥腿伤了跑不快被绊倒了,水牛哥他。。。他被吃掉了。。。呜呜~”
“啊?吃?吃掉了?怎么会?”苏老爷子震惊的瞪大双眼。
“水牛哥的伤口裂开了,都是血。水牛哥被蝗虫包围了,好可怕好可怕。。。”
苏幼宁想描述清楚具体的惨况,可越急表达能力就越差。
“够了,福宝~不要再去想了!你已经很棒了,这些信息足够了。
你乖,快回家。剩下的交给爷爷!别怕,昂~”
“嗯嗯~我这就回去~”
苏幼宁吧嗒吧嗒的跑走,苏老爷子拧眉思索一番。
是时候找村长谈谈了。
下工吃了晚饭后,苏老爷子趁着夜色还没全黑来到赵村长家。
“啥?你说啥?苏老弟,这话现在可不兴说,这是搞封建迷信,被抓到要。。。”
“赵大哥,我能不知道这时候啥能说啥不能说么?咱家福宝你也是见识过的,那是得了上天庇佑的福娃娃。
若不是她说的太真实跟亲眼所见似的,又关系到你家大孙子的生死,我能来这冒着挨批斗的风险通知你?”
“阿?不是蝗灾么?怎么跟我家大孙子还有关系?我家水牛还在部队上呢!”
赵村长一听还扯上让自己骄傲了小半辈子的大孙子,急了。
“赵大哥,你就等这两天的,看会不会接到水牛的退伍电话。若是接到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