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咋这么不识好人心呐,俺这是在帮你。”一个大娘摔坐在田埂上,皱眉看着一名女知青。
“我不用你好心,口水多脏啊。我宁可疼死,也不用你帮我!”
女知青左手捂着右手,蹲在田埂里泪眼汪汪的冲大娘嚷囔。
苏幼宁站在路边,看向旁边看热闹的大娘问“咋了呀?陈阿婆!”
“是福宝啊,那女知青拔草手拉伤了。花婶想给她用土方法治,被她推了一把摔倒了。”
“啊?”
苏幼宁呆了,土方法?不会就是她们嘴里说的什么口水治疗法吧?难怪女知青崩溃了。
“你这人咋好坏不分呐,这小口子涂涂口水就能好。就这说话功夫伤口都要好全了!
你这都大半天了,才干这么点活。啥时候能干完五工分?俺看你一工分都够呛。”
“什么叫我才干这点活,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我手受伤了呀~老疼了,我还咋干活?”
“就这屁点伤口也算伤口?你就拽红了点手心,划破点油皮子。
你不想干活你就走,干啥在这濑着。多耽误事啊你说!
你自己不要工分,俺可是一天要赚八工分的。
俺干活功夫都给你耽误完了,俺不带你了。真晦气。”
花婶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转身就自己走了。
“要我说呐,这些小年轻哪懂什么地里的活,这细皮嫩肉的。
就让拔个草一会喊热一会喊累一会又口渴了一会又伤着了。干活的时间还没歇着的时间多!
就这能干啥啊?娇气的很!
自己活干不了两下,还耽误别人干活!”
陈阿婆一通抱怨,跟倒豆子似的把知青们一早的所有表现都点评了一遍。
苏幼宁都找不到接口插话,索性便让她说个痛快。
待陈阿婆自己回神,看着小豆丁苏幼宁,尴尬的笑笑
“你瞧我,跟你说这些做啥。小福宝呐,你怎么就自己一个人呀?有空就去找你栓子哥哥玩~啊~”
栓子是这个陈阿婆的小孙子。年纪和苏幼宁差不多大。苏幼宁是村里有名的不缺吃喝零嘴!
苏家七小子有没有的吃不一定,但是苏家小福宝身上肯定有老太太给她准备的零食。
福宝又不是小气的娃儿,手指缝松的很。经常跟和她一起玩的小伙伴分享小零食!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福宝看着小小年纪,不护食就算了,脾气还很好。一直乖乖巧巧的又有礼貌!
不会因为自己在家受宠,又有七个哥哥护着就嚣张跋扈,欺负弱小啥的。
所以很多人都愿意让自己的小娃娃和福宝亲近。
“嗯~我有空就去找栓子弟弟玩~阿婆我先走了奥~”
“哎~快去吧。”
苏幼宁转身去了赵水牛家,又是照例问了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让赵水牛回答。
待他口干舌燥的时候递上一碗凉白开。喂完又自以为很自然的离开赵家。
赵水牛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赵水牛的娘躲在屋里观察,待苏幼宁带上门的声响传来这才开门出来。
她迫不及待的跑到赵水牛身边蹲下。仰头看他“咋样?儿子你有啥感觉没有?”
赵水牛摸着伤腿,无奈的对激动的娘说道“娘,哪能那么快就有感觉,你当这是仙丹啊?”
水牛娘急急回他“怎么不是仙丹,就是仙丹。都把我儿的腿治好了!”
“嘘!”
赵水牛着急四下探看有没有人路过。
水牛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双手捂嘴。紧张兮兮的在院子外围转了一圈!
确定没人路过又回到儿子身边“娘错了,娘太太太激动了。”
赵水牛摇头,自己瘸了腿,最伤心难过的还是怀胎十月生下自己的娘。
最开始的伤心,自责,懊悔,痛恨。到后面的心如死灰,整日以泪洗面。还要硬熬着照顾自己!
他娘不过几天时间就熬的头发发白,看着年纪都快赶上奶奶了。
还是自己每日的劝解才让她逐渐走出来,开始正常生活。只是照顾自己照顾的更加细致了!
直到后面接手了记分员的工作,这才逐渐相信自己。不用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自己。
自己半夜总被疼醒,第一次是爷爷发现,隔天就被自家娘发现了。
自此以后娘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