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轩不相信伍月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他要保护她,他心悦于她。
茫然失控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伍月救治落水失去气息的茯苓,那个场景。
南宫轩立马对着伍月口对口吹气,再按压胸口,反复多次,效仿伍月当初的施救方法。
一组,两组,三组
不知过了多久,毫无反应,萧逸,萧峰见自己奉为神祗,杀伐果断的镇北军副将军,此刻发疯一般,只想面前的女子活过来,皆是心疼的摇头。不敢发出一丝响动,生怕惊扰到伍月的灵魂,无法回体。
大概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只听已经断气的伍月,口中发出一丝微弱的喘息声,南宫轩喜出望外,再次口对口吹气,不敢停下急救的动作。
“咳咳~”煞白小脸的伍月,居然缓过气来,脸上出现了生人该有的红云,因窒息缺氧青紫色的嘴唇也慢慢变成粉色。
“伍月”南宫轩凄厉的喊出朝思暮想的名字,将伍月紧紧抱入怀中。
“咳咳~放~放手”伍月感觉自己才被唤醒,又快要闷死在这个男子怀中,他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吗?如此生硬?
南宫轩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孟浪失控行为,脸色一红,尴尬的轻轻放开伍月。
从未有过的深情和温柔:“伍月姑娘,你可好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伍月看清,面前之人竟然是只有三面之缘的三皇子殿下,立刻要跳下刑台施礼,却被南宫轩看出来,不给她机会,打横抱入怀中,向地牢外面大步走去。
“殿下,请放民女下来,民女自己能走。”伍月尴尬极了,不是说古人都是含蓄,有礼的吗?这个三皇子殿下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长得像他的恋人?或者伍氏有他的重要之物?或者,这个身子原身跟他有过什么?伍月一头雾水,内心胡乱想着,
这样太丢人了,见南宫轩毫无放下她的意思,只能掩面缩头,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大牢门外跪着的陈怀安,见三皇子怀里抱着伍月,竟然是活的,内心只想感谢老天爷啊,否则今日就是自己的祭日。立刻爬行到南宫轩脚边:“三皇子殿下,饶命啊,伍月的娘和伍子远,微臣已经安排护送回伍家村,微臣是被金丞相胁迫,没有办法啊,求三皇子殿下开恩。”说着,用力叩头。
伍月嘴角一抹冷笑:多可悲啊,这里的规则完全是,得权势之人说了算,刚刚还掌握自己生死,高高在上,这会倒是死命叩头,伏地求饶。
南宫轩冷眼看向地上的陈怀安:“大南国,什么时候是金东亮说了算?陈怀安,今日,本殿下就让你再温习一遍大南国的律法。来人,将陈怀安重打一百大板,倘若还有生息,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陈怀安闻言,整个人瘫倒在地,一脸绝望。
普通人五十大板都有可能要了性命,别说一百大板,显然这次南宫轩是不会让陈怀安苟活,不会给他一丝生机。
南宫轩抱着伍月走出泸州城衙门。
直到安放在马车内。同乘一车,亲自护送她回伍氏一宅。
路上,伍月忍不住开口问道:“殿下,为何要救我?”
南宫轩低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本是想有千言万语对她诉说,对上伍月那长长睫毛下黑白分明的杏眼,竟然难以开口。
好一会儿,南宫轩紧张道:“本王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不想伍月姑娘出任何意外,心之所系,情之所动。”
伍月闻言一惊,但她还是理智地说道:“殿下,民女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无德无能,不值得殿下如此厚爱。”
南宫轩低头凝视着伍月,认真说道:“伍月姑娘,在本殿下眼中,你并非普通女子。你的勇气和智慧,让本殿十分钦佩。”
伍月深知,自己根本无法回应南宫轩,并且自己未与他有任何接触,突然到来的示爱,让自己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沉静片刻,伍月还是直言道:“三皇子殿下,民女与殿下也仅有两三次匆匆一瞥之缘,殿下未了解过民女是何种人,哪里来的心之所系,情之所动?如若伍氏,或者民女能有为三皇子效力的地方,民女定当投桃报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南宫轩见伍月摆明了与自己撇清干系,拒绝自己的一番心意,想到伍月定是与唐钰两情相悦,心心相惜。一股子怒火冒起。
冷声道:“既然伍月姑娘已经安然无恙,本殿下便不再自作多情,好自为之。”
说罢,竟然是一掀车帘,跳下马车,飞身一脚踢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