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中学的学生非富即贵,每次都会带林斐去各种各样费用惊人的高档餐厅。
林斐吃的很高兴,看到别人付账单的那一刻心很痛,所有约会都是以林斐心不在焉的敷衍与风卷残云地享用美食为主要内容,时间久了,林斐自然而然地心虚了,心虚于自己什么都没付出,却享用了别人昂贵的食物。
林斐调动他有限的人生经验,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这个点子依然让多年后的林斐怀疑自己脑抽了)。
他接受了那些年轻雄虫的动手动脚,就像在娱乐圈交际那样,让某个制片人摸一下,碰一碰,换来资源,林斐认为这算是公平的交易,这样自己就不是吃白食的。
林斐对学校的美好憧憬、有限认知,让林斐把那些脸红的年轻雄虫想得太单纯了,他们绅士皮囊下包裹的是不折不扣的兽类,他们和他交际的权贵没什么两样,青涩的外在不过是一种伪装、矫饰,他们铺下的是看似安全的深阱。
年轻的林斐·温莱不知道,他早就被架在流言的火上炙烤,钉在十字架上受罚。
阿雷斯特约林斐·温莱出来,纯粹是听说他具有接近完美的香味。
雌虫的虫香、信息激素是寡淡无味的,只有神圣虫母殿下具有极致甜美诱惑的虫香,在这个时代,拥有顶级虫香的则是次级虫母。
阿雷斯特年少时是虫母的狂热信徒,并立志要成为次级虫母的王夫,他很爱慕极有可能进化为次级虫母的贵族子弟尤里安·莱恩,但出于某种尊敬,他反而不敢随意去见尤里安·莱恩。
听闻林斐·温莱这个大明星拥有可以媲美尤里安的味道,他才起了兴致,便依照校园论坛上的方法约到了林斐·温莱,所谓“一顿饭,一个香吻。”
可是,事情出乎意料地失控了。
吃完饭,林斐故作矜持地擦擦嘴,把视线从桌上干干净净的餐盘移开,他好奇地看着全程都沉默不语的阿雷斯特,“你没什么想做的吗?”
林斐充满暗示性地用小腿碰碰阿雷斯特,大方地朝他眨眨眼。
阿雷斯特正襟危坐,不悦地把自己的腿挪开,警告地瞪林斐一眼,咳了咳才说,“我……想闻闻你的气味。”
阿雷斯特实在太想知道虫母殿下的味道了,他深知,作为未来王夫,他绝不可以无礼地去骚扰尤里安殿下,那些味道寡淡的雌虫也不是他所关注的,唯有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写满艳俗、廉价的雌虫,可以一解相思之苦。
想到这,他又生出淡淡的怨恨,他早就听说,卡奥菲斯家族的继承人维德·卡奥菲斯曾梦见过虫母殿下,神迹降临的那天,维德·卡奥菲斯在睡梦中进化为卡奥菲斯家族最强大的原初种,可维德·卡奥菲斯却是一个,浑身上下写满了对虫母不敬的人,他拒绝圣母教会的邀请,一意孤行地到处乱晃,还宣称要找到“真爱”!
这样的人,却能得到虫母殿下的眷顾,收到祂的召唤!而虔诚的信徒,只能借眼前放荡的雌虫,纾解濒临崩溃的思念。
林斐眼中划过一丝难色,最近吃的药越来越没效果,他身上的香味也淡了不少,他很担心会被阿雷斯特看出真实身份。
“不可以吗?”阿雷斯特肉眼可见的阴沉起来,他拿出一张镀金卡,将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你再考虑一下。”
林斐看着眼前的卡,心头一动,他一直很想摆脱公司的控制,可他没钱没权,没发声自由也没和他们硬刚的力量,这是个机会,他盯着那张卡,舔了舔嘴唇,有钱了,能干很多事。
绿色大眼睛灵动一转,他笑眯起眼,商量道,“那,我们去私密一点的地方可以吗?”说着,就伸出小手,把那张卡收入囊中。
林斐想得很简单,不是想闻味道吗,我吃他个十颗八颗药,香不死你。
阿雷斯特点点头,飞快订好房间,丢下一句,“我在房间等你”就微红着脸一溜烟跑了。
林斐热情地微笑,边招手边说,“去吧去吧,”见阿雷斯特一走,他就跑去盥洗间,随手拿出一大把药往嘴里塞。
房门大开,里面没开灯,黑洞洞的像巨兽的嘴,林斐走进那间房,任凭黑色吞没他单薄的身躯,脸上仍带着天真的微笑,一无所知地踏入一条暗河。
那顿饭有问题,房间内,丧失理智前一刻的阿雷斯特愤怒地心想。
一片兵荒马乱,暧昧漆黑的房间,阿雷斯特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繁殖热,雄性荷尔蒙如附骨之疽,无孔不入地进入林斐的身体,阿雷斯特身上腥热的甜香是引诱雌虫的工具,对于劣雄林斐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