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们两相对峙,中间是无法跨越的、永失桥梁的鸿沟。
林斐扯了扯嘴角,露出似是悲悯,似是无奈的一抹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去。
喉咙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阿雷斯特发不出任何声音,林斐那一眼、一笑,仿佛一首原初时代的诗,在岁月变迁中,只留下似是而非的古老文字,再也没有人能读懂。
“喂!”心脏突的往下一掉,阿雷斯特冲破桎梏,“你不去圣母殿找你父亲?!”
“你带着那个脏兮兮的劣种干什么?你以为凭你自己能去圣母殿?!你他妈,”他咬牙切齿,“你他妈以为凭你自己能走出母巢?别死了要我收尸?!”
阿雷斯特的声音渐渐飘远,林斐拖着劣虫幼崽的尸体,扶着墙,漫无目的地走,边走边在心里回复阿雷斯特的问题:
因为它是我的同类,所以看到它被践踏、被杀死、被当作垃圾一样扔在地上,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因为它是劣种,所以这一切,又有什么必要与身为高级虫族的你们说?
“滴答”一声,林斐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泪水汇入劣虫的血液,流入劣虫幼崽破碎的心脏,他咬住嘴唇,努力抑制快要溢出喉咙的哽咽。
林斐心想,我的脚好疼。
“a……aa……”
走廊幽深,除林斐外空无一人,头顶白光持续照明,为平滑光洁瓷砖砌上冷漠光泽,林斐深一脚浅一脚,拖着重物,无头苍蝇一样茫然乱撞,狭长走廊中响起规律的脚步声,初此以外,本应再无其他声响。
“a……ter…… ater≈ap;…………”
颅内持续不断的嗡嗡声,压迫脑内神经,林斐停下脚步,半仰起头,苍白灯光打在他裸露出的完美无瑕的上半张脸上,眼下皮肤倒映出睫毛投影,林斐贴着墙,用脑袋撞击坚硬墙面,闷闷的重声响起,他单手掏出随身携带的精神类治疗药片,对着瓶口,将仅剩的一点药品全部硬塞进嘴里。
“别吵,”他半阖眼,眼前无机质的洁白通道在眼中扭曲、变化,星星点点的雪花噪点构成无数条通道,类电子噪音、虫族低鸣声、或尖细或